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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清肆没有和他废话,再次重申:“你不用知道我有没有钱,只需要开个价,我说了,我买。”
见祁清肆神色认真,不似在开玩笑,祁振强神色有一丝松动。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店铺的估价结果还没出来。”
“得等明天。”
祁清肆没搭腔,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片刻后,才一字一顿地开口:“你需要多少钱?”
“或者说,你那个私生子,想让你给他多少钱?”
像是极力隐藏的事情被拆穿了一样,祁振强脸色猛地一僵:“你胡说什么?”
祁清肆扯了下唇角,将字咬得很重:“祁振强,我真的好奇,你究竟是做了多大的亏心事?”
“不惜卖房卖店,都要去补偿我那个哥、哥。”
察觉到两人之间又开始有些剑拔弩张。
孟冬愉安抚般拍了拍祁清肆的手,看向祁振强,试图猜测:“师父,究竟发生了什么?”
“您是不是被勒索了?”
祁振强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脸色也开始有些苍白:“胡说。”
孟冬愉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劝说:“说真心话,这家店有我的心血在,我不希望您卖掉它。”
“有什么问题,您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
祁振强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板着脸嘴硬:“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眼看着祁振强软硬不吃,祁清肆似乎也没了耐心,咬着牙点头:“行,那就等明天。”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卖多少钱。”
话说完,祁清肆拉着孟冬愉,径直出了店门。
几个师弟师妹们有些不知所措地跟在他们身后。
目睹了全程,小师妹语气又带着哭腔:“师姐,怎么办啊?”
如今祁振强的态度如此强硬,孟冬愉也不能向他们保证些什么。
她再次叹了口气,安抚道:“你们先回家吧,就当休息几天,我和祁清肆再想想办法。”
目送他们离开,孟冬愉和祁清肆一起拎着行李,回了满汀洲。
她住过的那间房,纹丝未动,和她离开那天一模一样。
孟冬愉进去,去放行李箱。
祁清肆也跟着进了门,又随手将门合上。
屋内的窗帘没拉开,门外的光线被阻隔,房间内一瞬间变得昏暗。
孟冬愉见他进来,顿了一下,忽地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房间。
在满汀洲这些天,他有事找她,都是站在门口。
她偶尔也进过几次他的房间,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敞着门。
哪怕在酒店这两天,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屋内也是灯光大亮,窗明几净。
不会让人本能地去遐想些什么。
当前周遭的昏暗氛围,促使孟冬愉莫名感到心跳加速。
她下意思咽了咽口水,而后欲盖弥彰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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