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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得都快哭了。
还是欧建国和张红旗看不过去,转身一人帮着她驮一个大包裹,俞菀卿见状叹息一声上前把张红旗手中的行李包接过来:“走吧。”
她就不明白郭红英到底什么心态,挨揍后怕自己,又忍不住凑上来。
这是嫌打得不够?还是有受虐倾向。
其余知青知道闹腾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认命跟上去。
火车站外有一位大爷赶着牛车在等着,看到人来了,他用粤语说:“行李放上来,人跟在牛车后走。”
这一批知青都是北方人,除了俞菀卿外就没有人能听懂粤语,一个两个都愣在原地。
俞菀卿把自己和张红旗的行李放上去,然后用粤语对着大爷说:“谢谢阿叔。”
她前世是粤省客家人,能说粤语,也能说客家话。
她完全不担心会露馅,因为原主小时候的确跟着邻居家的贺工学粤语,贺工夫妻都是粤州人,原主感兴趣时就纠缠夫妻两人学了很长时间,只是发音不行,学着学着就放弃了。
她向来聪明,学东西很快,唯独拿粤语没有任何办法,担心说出去会丢脸,一直瞒着没有往外说。
除了已经因为工作原因调走的贺工夫妻,没有人知道她半途而废。
大爷和两位公社干事都有点意外,没想到一个北方来的知青居然会说粤语:“小同志,你粤语说得不错。”
大爷忍不住夸了一句。
也因为这样,大爷看她的眼神都柔和很多。
俞菀卿浅笑:“我家邻居是粤州人,我从小缠着他们教我粤语,没想到有用得上的一天。”
大叔说:“多学一点东西是好事,我们的普通话都是新华国成立后才学的,就是讲得不好听。”
他还好一点,公社其他老家伙说得更搞笑。
“能听懂就好,语言是用来交流的,交流无障碍就证明很成功了。”
俞菀卿站在马车旁和大爷大叔唠嗑起来,张红旗也凑过来时不时搭上一两句。
知青的行李都放好,大爷这才赶着牛车往前走。
走了一个小时后,路变得越来越难走,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崴脚。
俞菀卿和张红旗依然跟在大叔和年轻干事身后,欧建国就算很累也能跟上两人步伐,郭红英和其余几个女同志落单好几次,闹得大家都要停下来等她们。
牛车停下来,年轻的干事看向他们:“已经六点了,赶紧吃一点东西继续赶路。”
“我们要争取在晚上十点之前回到公社。”
“要走那么久?”
郭红英都要哭了,谷小茹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显得娇娇弱弱,怯生生看向年轻干事:“我,我们真的走不动了,能坐在牛车上吗?”
年轻干事瞥了谷小茹一眼:“想什么呢,牛车上那么多包裹已经很重了,再加上你,还不得把牛累死。”
他淡淡说:“十个你都比不上一头牛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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