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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雍盛偷偷温书至夜深,没办法,想活命就要精通帝王术,什么兵书策论祖训礼制,别人该懂的他都得懂,别人不懂的他也要懂,懂了也要装不懂,学了也要当没学。
谁说穿书就是躺赢?简直放屁,让他也来穿个炮灰皇帝试试,一着不慎三集嗝屁。
雍盛学得头昏脑涨,放下套着春宫封面的兵书,照常洗漱更衣,梦游般走到榻边。
他不习惯睡觉时身边有人,所以每晚都会屏退宫人,等怀禄收拾停当掩门出去,他才撩开床帐,这一撩,愣住了,依稀看到榻上有个人影,揉了揉眼睛。
模糊的视野清晰了,他也彻底清醒了,打了个激灵。
天爷啊,怎么他床上有人?
还是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这个一丝不挂的女人长得还很不错?
作为在新时代绣着红旗长大的好男人,雍盛第一反应就是扯过床单,兜头将女人瓷白的身体盖了个严实,一脸非礼勿视的正经。
“你是谁?为何在朕床上?”
他冷静地思考,思考爬床的这位是哪位。
女人不答,柔若无骨的手灵蛇一般,已缓缓摸上榻边皇帝的衣摆,涂着丹蔻的指尖轻拢慢捻,极富技巧地攀至腰间,正在金玉搭扣上流连忘返。
猝然间,她口中发出一声甜腻的娇呼——雍盛掐住了她作乱的腕子。
“啊……”
她随即借力滑出锦被,磁铁般吸附上来,双唇间透出一种绚丽的红,勾引挑逗,“圣上,轻点儿。”
“我想起你来了。”
雍盛勾起女人尖俏的下巴,雾黑色的眼睛玩味地眯起,“宝珠,对不对?”
宝珠登时面露喜色,鼓起勇气看进男人眼底,火热的心里却呲啦一凉,那双眼睛的表面虽浮动着浅浅的笑意,底色却是一片冷漠讥诮,没有半点动情的倾向。
难道是暴露了?
不,不会,这些天她小心谨慎,半点马脚也没露。
那一定是方式方法不对。
她尚存一丝侥幸,因为她坚信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点毋庸置疑,除非狗皇帝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圣上还记得宝珠,宝珠心里……好生欢喜。”
她转换策略,拉过被角适时地羞红脸,“自那日御花园献舞得窥圣颜,奴便害了病,日思夜想,肝肠寸断,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盼着,只盼着圣上能多看奴一眼。”
吐露芳心似乎让她难堪,她用贝齿咬住下唇,身子轻颤,泫然欲泣。
雍盛居高临下地觑着她,耐心地等她演完才发问:“你今日真要留宿这里?”
宝珠以为他被感动,急切地点头。
雍盛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给她机会:“不后悔?”
宝珠被问得满腹狐疑,有些犹豫,最后仍是摇头:“奴对圣上的情意比金坚比海深,永不后悔。”
雍盛气笑了,广袖一翻,龙帐顺势垂落:“好,那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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