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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裕只觉得一口气上涌,险些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云暮璟,如此美人,可是他先看中的!
也本该是他的未婚妻,结果竟竟然被他亲手送到死对头墨寒诏的床榻上。
真是太便宜他了!
“呵呵。”
墨裕好半晌终于接受事实,强行扯着嘴角朝墨寒诏嗤然地道,“是又如何?空口无凭的,你有证据么?”
墨寒诏墨眸满是漠然,偏偏讲出口的话,依稀间全是霸气冷冽。
“依照东宫势力,查到你跟安景堂的几只蛀虫有来往,再从蛀虫口中逼问出证词,并不难。”
在听见‘安景堂’三个字的时候,墨裕原本凌厉和得意的气息就顿时一滞,唇齿间的笑意也硬生生僵住。
“你说什么?本王听不懂。”
墨裕视线有些躲闪,但还是故作强硬地道,“墨寒诏,别以为你随便搬几个人出来,就能定本王的罪了!”
“本王的母妃执掌后宫,本王不怕你!”
墨寒诏瞧着云暮璟那清丽绝容面色越来越难看,偏偏墨裕还一堆废话,挡着门口一直不让开,神情也是顷刻间变的阴沉幽冷。
他沉下脸朝外阴阴地喊道,“苏公公,父皇命跟着孤,应该不是单纯来偷听的吧?”
“父皇的命令,是不是也该办了?”
外头一直蹲墙角探听动静苏公公身子一颤,额头忍不住冒着虚汗,暗自叹气。
他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在太子殿下面前根本藏不住。
殿下的武功内力,果真深不可测。
苏公公挪动脚步,从角落走出来,停在厅堂门口。
他先是隔着距离对厅堂中的墨寒诏微微一礼,随即手中搭着的拂尘一甩,余光淡漠地扫向墨裕,扯嗓子喊道,“皇上有令,裕王殿下私自用人试药制毒,枉顾人命,有违皇室之德。”
“下毒暗害亲兄弟,可见心思之歹毒,杖责三十大板,关进裕王府禁足。”
三十大板?禁足?墨裕瞳孔骤然收缩了下,怒道,“不可能,本王是张贵妃之子,父皇就是再生气,也不会这么对本王!”
他母妃母族势力庞大,如今又执掌后宫,在朝中有不少支持者。
墨裕现在虽然低了墨寒诏一位,却也是夺嫡的有力人选,不停暗中跟墨寒诏碰撞。
然而,父皇现在要把他关进王府禁足!
朝堂风云变幻,都皆在一朝一夕之间,依照墨寒诏的手段,哪怕只是进去几日,他手中的势力都有可能被墨寒诏收拢或者切断。
更何况父皇还不知道何时放他出来!
这也是相当于剥夺掉他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啊!
“裕王殿下,皇上已经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上,对你诸多容忍了。”
苏公公悠悠地道,“您以为自己在朝中这么多的支持者,全是看中您的才华才帮您的吗?”
“他们大多,无非只是因为贵妃娘娘而已。”
“但您觉得,这偌大的东梁江山,皇上最后真会交托给一个傀儡皇帝不成?”
苏公公道,“太子殿下没有母族相护,能稳居东宫,靠的,可不是先皇后和皇上从前那份情谊,而是他自己。”
话落,苏公公摆摆手,朗声道,“暗鹰卫,请裕王殿下回府。”
两道影子不知从哪冒出,宛若鬼魅一般,一左一右站在墨裕身侧,不给他半分反应和挣扎的机会,就扣住墨裕,把他强行给押往将军府府门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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