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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无事,说来还多亏了大人。”
见少年安好坐在对面,面色也的确恢复许多,洛久瑶从袖中拿出铜令递去,“这枚铜令是大人的?”
她的手已被暖炉染得温热,铜令却还是凉的。
沈林接过:“是一位朋友的东西,只是暂借来一用。”
洛久瑶看着他:“大人的朋友,不是个简单人物。”
沈林道:“能将令牌用得恰到好处,殿下也不是简单人物。”
洛久瑶坦然接过他一声奉承,问:“我现在乘了大人的马车,大人打算怎么与大理寺交代?”
“稍加周转就是,殿下不必担心,”
沈林道,“旁人入不得大理寺的囚牢,自然也见不到殿下,左右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我已让沈无虞寻了位与殿下身形相似的姑娘送去大理寺供着。”
“大人这是把我当佛了,请佛容易,送佛可是很难的。”
洛久瑶轻笑,“大理寺肯轻易放过我,是因有证据能证明杀人者不是我?他们不会为难你送去的人吧?”
“不会,如殿下所言,臣给了大理寺旁的证据换回殿下,大理寺的人也清楚殿下没有杀人。”
沈林摇头,又道,“只是昨日殿下曾与贺小姐争吵,灯花台又留有一片残余的衣袖,大理寺没法证明殿下的清白,只能请你过去留到此案水落石出。”
洛久瑶了然,手指轻绕手炉下的流苏丝绦,目光始终未离开他:“如此说来,大理寺不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寻一间囚室好生关着我就是,大人却何必费力救我出来?”
流苏丝绦杂乱缠绕在她莹白的手指上,沈林轻瞥一眼,转瞬又收回,敛过眼睫:“是啊,臣想着殿下待在那儿也是百无聊赖,不如臣带殿下出来,瞧些殿下会感兴趣的东西。”
洛久瑶弯了弯眼睛:“那我该多谢大人了。”
沈林却道:“殿下曾说过想要帮臣,臣带走殿下也算是有所图,不必言谢。”
洛久瑶松开手,任错杂繁乱的流苏自指缝流淌下去。
马车停在沈府门前,洛久瑶先一步跃下。
她换了寻常布衣,乍一看去与府中小厮相差不多,往来路人不会留意。
车帘轻动,洛久瑶主动揽下小厮的活计,转身扶他:“公子请。”
自在西清阁那晚后二人熟稔很多,沈林也不推脱,唇角微弯,扶了她的手臂缓缓走下。
沈府的侍卫迎人入内,大门打开,洛久瑶有一瞬的恍惚。
沈夫人喜欢花草,沈府后院种植花木,前院还支有一方花架。
她前世偷溜出宫来找人,不巧撞上外出回府的沈夫人,曾掩身在花架下躲过一遭。
而今花架还未支好,积雪残存,草木未生,空有一方简陋的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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