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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脸红?
有吗?
亦泠立刻抬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股灼热还是从指缝里蔓延了出来。
再抬起头,对上谢衡之的忍俊不禁,她的慌张好像显得不打自招。
差一点,亦泠就要被他的眼神牵引着掉进陷阱了。
“你胡吹的时候被抓包不脸红吗!”
亦泠松开手,拧眉瞪着他。
“是这个原因吗?”
他云淡风轻地反问,目光还落在亦泠脸上,连嘴角的笑意都未曾消退半分。
又是这种不听不看不相信的模样,亦泠受不了了这种对牛弹琴的感觉,板着脸就要走。
“你爱信不信。”
刚跨到门边,又被谢衡之抓着手腕拽了回来。
“去哪儿?”
“你别管。”
亦泠挣了两下,没挣开,回头看见他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仿佛是恼羞成怒要躲似的。
恰好这时有风从窗外吹了进来。
亦泠冷静了些,深吸一口气,随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谢衡之。
“大人,舟车劳顿这么久,你不用好好沐个浴吗?浑身臭烘烘的。”
谢衡之果然松开了亦泠,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
瞥见今日为了进宫特意换的衣裳,片刻后,他看向亦泠,眼里有几分无奈。
“行,我先去沐浴。”
-
半个多时辰后,谢衡之终于从浴房走了出来。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他本身也是耐寒体质,换了身轻薄的衣裳,走动时可闻到隐隐浮动的鹧鸪斑香。
但是往屋子里打眼一看,却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谢衡之叫来了守在门外的婢女。
“夫人呢?”
婢女往外头瞥了眼,答道:“夫人在东厢房。”
“她去东厢房做什么?”
婢女说:“夫人说她今夜睡在东厢房。”
婢女垂首敛目,并没有直视谢衡之。
片刻后,才听他沉声道:“把她请回来。”
-
东厢房里。
亦泠捧着脸坐在桌前,对着一只花瓶生闷气。
方才被谢衡之漫不经心的一句反问就激得气血上涌,这会儿平静了下来,竟然会有一股微微的虚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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