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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等晴:“!”
张等晴:“太抠了,怎么着也得一年吧?”
“半月。”
“你丫还杀价?”
“一旬。”
“仙人板板!
行行行!”
张等晴气不打一处来,他从小见惯了讨价还价,今天被杀价得最生气。
这就是一次简简单单的角色扮演,两人互换了位置,张等晴坐到了主位上去,顾平瀚袖手站到了桌旁,假世子爷有架有势,假小厮竟也有模有样。
顾平瀚眉眼逐渐舒展,轻声学粗话:“仙人板板。”
张等晴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顾平瀚在这里轻易地品尝向下的新趣,顾小灯在东林苑艰难地向上靠近,人与人的追求千奇百怪,真是淮南橘,淮北枳。
顾平瀚轻念得上瘾,宣泄也宣泄得压抑,抬手拂过书桌上置放毛笔的笔搁,摘了笔,嘎吱一声脆响,千金狼毫折为两截。
张等晴看着他折了一整排好笔,想着败家玩意,顾平瀚忽然伸手来,力度不大地拍打了他的脸。
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张等晴气得要发飙,眼前人忽然弯腰下来。
“我知道张等晴想打顾平瀚出气。”
“但顾平瀚只想抱一抱张等晴。”
张等晴一懵,被他弯腰抱紧了。
他还坐在主位上,而顾世子半跪着拥住他。
心跳声杂乱无章,直到书房的门忽然从外推开,心跳声便同频了。
镇北王顾琰走了进来。
祝弥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进门看了一眼,便扑通跪在顾琰脚下:“王爷恕罪,是小人看管不力,才让外人伺机引诱世子,请王爷重罚小人!”
张等晴的脑海里真出现了爆炸声响,火冒三丈要张口,又被顾平瀚捂住了。
顾平瀚方才含着笑意的眼睛又变回一潭死水,冷静又沉着,说了无声的二字:“信我。”
顾小灯惶惶然地等了一个上午,晌午时,顾瑾玉回来了,他拔腿扑上去,魂魄飞了一半:“我哥呢?我哥呢?”
顾瑾玉把他摁回椅子上,安抚地握住他两手,像握住了两团暖和的云朵:“小灯,你听我说。”
他神色故作为难,把半真半假的谎言兜开,罩在顾小灯身上:“你还记得我昨晚和你说,有皇家贵客宿在我们府上么?你义兄昨夜私自出去,不小心冲撞到闲逛的二皇子……”
顾小灯挣着手摇头:“他不是冒失人,大晚上怎么会乱跑!”
“你义兄是为了你啊。”
顾瑾玉靠近他,轻飘飘的一句,而后感觉到了他的僵硬,“你急着融入顾家,你义兄看在眼里,为你着急啊。
难得来一趟西昌园,他大抵是想抓住机会多为你打听诸事,才忍不住夜行。
谁知道,就冲撞上了二皇子呢?”
顾小灯呆住了,眼泪止不住淌下:“是怎、怎么个冲撞?我哥他被打了吗?”
“是他打了二皇子,他会武功,不是吗?”
顾瑾玉附他耳边,“二皇子高鸣乾生性跋扈,心胸狭窄,贪恋美色且不分男女,或许是他先冒犯了人,你义兄不明他身份,就上前给了他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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