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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也不沮丧,细心思索自己会漏掉的地方,忽地心中一动,眼光透过窗子,俯视屋外一间放置杂物的储物房。
他走出屋外,拿出开锁的钢丝,把锁打开,进入了储物房内。
房内堆满打理花园的杂物。
凌渡宇仔细端详,不一会即有所发现,连忙把杂物移开,露出一块两尺见方的石板,石板和地面连接的地方,有一道非细看不能觉察的幼缝。
凌渡宇又惊又喜,终于找到地道的入口了,只不知下面是什么地方。
假设积克在里面,将会是一场殊死争斗了。
他研究了一会,双手按着地板,运力往下压。
石地板纹丝不动。
他加重了力道,全力一按,地板向下沉去,低落了三寸许时,停了下来,连忙使力向横移去。
石板在轧轧声中,向一边移开,露出一道往下去的铁旋转梯。
凌渡宇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去,不一会来到一个百多尺见方的地窖内,在电筒的亮照下,只见地窖内空无一人。
两边墙各放两个文件柜,地窖的正中是张大台子,两边都有一张椅子。
台面上放了一座卷带的录音机。
凌渡宇心情大佳,取出通讯器,和卓楚媛联络。
好一会,卓楚媛大声回道:“你在那里……你的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楚……”
凌渡宇走到旋转梯的顶部道:“我在一个地窖里,通讯比较困难一点。”
卓楚媛道:“现在好多了,你发现了什么?”
凌渡宇重回地窖内,找到了电灯按纽,把灯亮了起来,开始他的搜索。
在桌子的柜桶里,有一大叠卡林栋的笔记,一看之下,凌渡宇诅咒起来,原来全是用一种密码的方式记录起来的,他连一保存也看不懂。
卡林栋也算老奸巨猾了,谨慎得使人无隙可寻。
他检查桌上的录音机,发现内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录音带,柜面上还有内个盒子,但录音带都给拿了出来。
他的眼光摆到桌子旁一个铁箱内,那是专用来烧文件的盛器,心中一动,在一大堆碎屑灰尽里找寻起来。
他的工夫没有白费,在箱子的左下角,找到了一大段仍未烧毁的录音带,那些带刚好藏在一块硬卡纸下,避过了火神的洗礼。
凌渡宇大喜过望,把录音带拿起来,放进桌上的录音机里。
录音机沙沙响起来。
卓楚媛心焦地俯察着卡林栋寓所,不知怎地,她心中有种莫名的忧虑,好象危险正在降临,偏又不知那危险是从何而来。
夜静的街道间中有车辆驶过。
她处身在黑暗里,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每一个经过的行人,也引起她的一阵紧张,积克实在是太可怕的人了。
她感到背后有异常的动静,当她正欲回身察看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紧搂着她的蛮腰,另一只手捏上了她的喉咙。
耳边传来积克熟悉的声音,沉声道:“不要反抗,不要迫我伤害你,我只想问你几句话。”
录音机响起一个男子说话的声音,虽然杂音很多,却毫无疑问是积克的声音。
凌渡宇精神一振,留心聆听。
积克的声音像在很远地方响起,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的声音说:“非常冰冷,刀锋的冰冷,每一刀刺进我的身体内,我也感到阿方索的恐怖和仇恨,强烈的痛苦使我对人恨之入骨,我看到自己变成了肉浆,看到大火把我的躯体烧掉,虽然我只是附在阿方索尖刀上的一小点血肉,但我整个元神仍能附在那里……”
“啪!”
录音带断了开来。
那部分被火烧掉了大半,特别脆弱。
凌渡宇把录音带接驳起来,继续下去。
积克的声音响起道:“阿方索把刀浸在冰冷的河水里,洗涤利刃,我的血肉溶解在水里,顺流流了下去,我的细胞在水中度过了四十多年岁月,才从一个单一的细胞进化成一个完整的人,不过,我已掌握了成为人的过程,下一次将会快很多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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