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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菀就径自在外屋的案桌边坐下来,唐榆阖好房门,也过去坐下,她望着他眨了眨眼:“二月初二新君登基大典,晚上宫中有宴饮,你想不想去?”
与此同时,秦菀正烦恼宫宴的事。
秦菀点点头:“那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无意去看卫川住什么用什么,但心里总在想些有的没的。
比如——卫川比他小三岁,如今十五,十五岁的那一拨男学生读书的屋子是次进院最里面的那一间,离女孩子们读书的第三进院最近。
秦菀所在的课堂又恰好是第三进院最外面的那一间,两个人之间只隔一堵院墙。
与唐榆同院居住的两个学生也都出去张望了,唐榆仍坐在屋子里,手里捧着书,脑子里却乱。
这种宫宴正应那句“旱的旱死涝旳涝死”
。
门楣够高的人家,一年总要去参上几场,来来回回就那么一拨人,早就见烦了。
但对门楣不够的,无事时想踏进宫门都是奢望,若能去一次这样的宫宴就如得了登天梯,结交的人脉指不准哪日就有大用场。
“……请。”
唐榆忙退开半步,请她进屋。
这辈子,她真的很开心啊。
“就这么问?”
她皱眉,抬头睇着他,“不让我进去坐坐?”
秦菀轻松一笑,摇头:“我心里有数,知道不会让他为难才会来问你。
祖父官拜丞相,你又是秦家学塾的学生,你父亲更直接喊他一声老师,带你去不过是他跟礼部说一句的事,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这样的宫宴,于她而言本是熟悉的,上一世从嫔妃到皇后再到太后,她应付过一场又一场。
宣国公府卫家在三日后登了门,又五日后,卫川就入了学塾。
秦府学塾里的学生每五日休息一天,卫川到的那日大家就正好都闲着。
“已写完了。”
唐榆道。
“不愧是国公府。”
秦菀衔着笑,目光飘向那处最是人声鼎沸的院门,想看一眼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定睛瞧瞧见看不到,她便也作罢了。
唐榆想得自己头疼,不自觉地用左手去扶额头,一下子碰到尚未痊愈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唐榆释然,便也不再多作推辞:“那好。”
唐榆问:“何事?”
秦菀边唤边打量院子里的几道房门,因不知他究竟住哪屋,她不好去敲,但院中这样安静,她这么唤他应该是能听见的,若无人理会,多半便是他也看热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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