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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与她对视。
少女却只轻飘飘反问:“然后呢?”
“你也清楚,她到底反噬自身了。
也许能长命百岁,但晚年也可能痛苦折磨,这谁都说不准——现在,若是有个彻底解你母亲寒毒的法子呢?”
宣榕长睫一颤。
她肤质白皙,冷白如瓷,素来八风不动,没人能透过她的皮相看穿她的想法,包括现在。
耶律尧的确提出了个她几乎无法拒绝的交易,可即使疯狂心动,宣榕还是不紧不慢回他,声线清冷:“一直以为西凉情报天下第一,没想到,漠北也不差。”
这是承认了寒毒之事。
耶律尧:“谬赞。”
宣榕将抱在怀里的画架小心立在一旁,抚过腕间佛珠,沉吟道:“你想要什么,也说说看?”
耶律尧眉梢一挑。
眸里像是闪过万千复杂情绪,沉如深海,晦涩难辨,似乎启唇轻声说了句什么,但又像是宣榕的错觉。
他挪开视线,望向远处盘腿跌坐的观音雕塑。
笑着道:“先听办法吧。
北疆巫蛊之术盛行,其中,用蛊虫作引入人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人。
但若那人侥幸没死,久之,血可入药。
称为药蛊。”
他偏头,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好巧不巧,我身体里,有这样一只蛊虫。”
这个举动或许激怒了他身体里的怪物。
逡巡在耶律尧肩胛处的毒蛇,陡然发出低哑的嘶鸣,左挪右探、焦躁不安。
耶律尧却没感到任何痛苦一般,神色如常:“名字很好听,琉璃净火蛊,极炎。
你应该听过。
也应当知道它的功效。”
宣榕当然听过。
她学得杂,为了母亲看过一摞事关寒毒的医书。
“琉璃净火蛊”
这个词在记载上出现过
不止一次。
她终于正色看向耶律尧,不再试探,诚恳发问:“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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