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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计正辰的亲眷,自然无事,只是需他大人亲眼确认过方能准。
怎样,进去见一见,取了令牌,接着咱们就走。”
计晴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敢答应,又不敢不答应。
柳乐喊叫说:“别信他们,光天化日截路不成,我们只管走。”
一人说:“咱们斯文说话,大喊大叫未免不雅,再喊可就捂嘴了。”
常琨说:“由她喊,这一片都是咱手下的兄弟们照料,喊不来别人。”
“让你别着急吧,惹常二哥生气可就麻烦了。”
“离了汉子半年,想汉子了,怎么不着急?”
“计正辰倒讨好个鲜艳的娘子。”
“别和我们见外,等我去对计正辰说,不怕他不拱手送你过来。”
四个人立在四面,把二人密不透风围住,一人一句,说出许多淫猥的言语。
也不知是谁拉住计晴一条胳膊,又有人拉柳乐,就往院子里拖。
计晴大声哭叫。
“得了,别装娇娇小姐,这能算什么?”
常琨恶狠狠、厚颜无耻地说,“等你们充入教坊,哥儿几个还要去关照。”
“可不,先习惯习惯,怕什么,去了那儿,你们也是上等货。”
趁他们说话不备,柳乐猛挣开,一头撞出人墙,跑出几步转头想帮计晴时,她已被半推半拽拉入门里了。
常琨并不着急,对着几人说:“你们先去好生招待她,等我再劝劝那个。”
柳乐抓起裙子回身就跑,一眼瞧见前面一道门开着,门口站着人,正张望。
她心想这里住的全是恶人,不论被拉进哪里都逃不脱,无暇细看,发足向巷外奔去。
眼见跑出一多半却被常琨追上,狠狠揪住胳膊。
“跑去哪里?都是咱们自己的宅院,无人到此处来,跟我走罢!”
正拉扯时,巷口传来马车声,两人都转头望去,见一架黑色马车,由两匹健马拉着,旁边随着几名骑马侍从,正往这边拐。
柳乐大喜,一面在常琨身上扑打一面呼喊救命。
常琨紧紧拽住她,满不在乎道:“谁家的车回来了?这一片没不认得我的,整个京城的人全知道常大爷!
这是我家门口,当真嚷嚷出来,也是你背着丈夫与我私会。”
他见车子靠近,益发要使他们知道,省得来管闲事,于是满嘴里大声说:“乖乖儿,莫使性,饶你这回,早跟爷回去,还有你的好处。”
马车照常行驶,侍从们也端坐于马上没有动作,柳乐的心快要沉下去了。
谁知车行到跟前却又停住,从上面跳下一个男子,弹弹衣袖,负手走来。
柳乐一眼看见那人威严的模样,心头一宽。
能得救了,她高兴地想。
——来人不是别个,是那位晋王。
他见过她,应该还认得出。
柳乐不怕有人会听常琨胡说八道,只怕再来一个又是他们一伙,这下她放了心:虽难说晋王是多么正直的人,但他自负身份,总不至于跟这些淫恶之徒为伍。
常琨也瞧见了,不敢再逞性,只将柳乐推在身后,一手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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