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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他应当也有武艺在身,只是这几年逐渐稀疏,所以才会发胖。
“县尉大人。”
陈墨鞠身拜见。
“李县尉。”
莫刀拱手行礼,他亦有八品官职在身,李县尉不过与他同级,他还不必向其鞠身下拜。
“不必如此客气,你们既是守仁兄的义子,喊我一声李叔便是。”
李县尉神色随和,语气中尽显亲近之意。
“这是义父给您的信。”
陈墨从怀中取过信件,双手递了过去。
礼多人不怪,接下来还要求人帮忙,恭敬些总没大错。
李县尉接过信件打开来回看了两遍,这才望向陈墨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契书可在手中?”
陈墨从怀中取出一只携带的契书递给李县尉,他拿过又看了看,扭头吩咐一旁仆役道,“去东市把孙婆子给我喊来。”
县尉与县丞等同,都是县令属官,主管县内治安辑盗等一系列事务,若是较小规模的山贼土匪,县尉也会去围剿,不会直接通知地方厢军。
孙婆子既是商人,尤其还是贩卖奴仆的人牙子,那就必须打点好他这个县尉的关系,不然生意做不下去。
吩咐完此事,他又拉着两人饮茶闲谈,问了些孙将军的近况。
“老爷,人带来了!”
仆人在门外高声呼喊。
孙婆子穿着一身花布灰袄,战战兢兢走入厅内。
一路上她都琢磨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不然县尉大人为何突然要见自己。
她显然不认识陈墨,这实在正常,现在的陈墨跟半年前刚刚逃到兴远府时差距实在太大。
“你可记得半年前,你曾手中买下一位叫赵瑜的灾民卖给城西刘家。”
李县尉拿过契书,随手递给孙婆子。
她拿过这份契约仔细看了看,脑海不断陷入回想,半年前灾民太多,她每天都要卖好多人,买好多人,哪里会记得如此之清。
不过这份契书肯定是自己所写,上面的字迹她记得清楚。
“回大人,确有此事。”
哪怕一时没想起来,可看着这份契书,她也不敢否认。
“这人是我这位义侄的发妻,我现在随你去趟刘家,把人赎出来。”
李县尉起身道。
倘若只有陈墨一人前来,那他固然会帮这忙,可最多就是差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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