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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的小姐会是那种模样?
定是人牙子在路上抽打所致。
偏她装作男孩且是哑巴,不敢喊疼也不能堂而皇之想办法上药,故而鞭痕只能硬熬着等它愈合结痂。
幸而是从寒冷北地回京的途中,一路过来天气都不会太热。
一个多月前可不似现在那么冷,但凡天热些伤口都很容易感染。
思忖间,马车速度放缓,侯府大门近在眼前。
越崚非回到逸昶堂。
刚进院子,远远看到清语正在陆源身边绕来绕去,口中念着:
“好总管,你就分我点事情做吧。
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针线上?我虽针线做得一般,却可帮忙裁剪画花样子。
再不济,穿针引线也使得。”
陆源摸着浑圆肚子立场坚定,“三爷还没回来,不知对你有何处置。
我不能越权,一切等三爷回来再说。”
“可我不知该做什么。”
“喝茶赏花。
茶水间的茶你自取了,选哪个都好,别让三爷知晓就成。
至于花,咱们院儿里没有,你可到侯府花园里去,随便摘。
有人问你,就说三爷要的,保管拿多少都行。”
清语乖巧“哦”
了声。
越崚非轻轻一咳。
陆源连头都没敢回,直接拔腿一溜烟往里跑了,浑圆的身体奔起来倒是快,片刻功夫没了踪影。
清语吓得愣了愣。
也想溜,没敢。
只能低着头磨磨唧唧过来,好不容易花费了大把时间蹭到三爷跟前,讷讷地说:“三爷好。”
越崚非沉声问:“想偷我茶喝?想借我的名去摘花?”
清语小心地回头看了眼陆总管离去的方向,拼命摇头,“没、没想。
就听听而已,没打算真去。”
她摇头的时候,小脑袋一晃一晃的,连带着发顶那些很短的头发翘起来,跟着一起摆动,毛茸茸颤巍巍的像是即将绽开的小花,看着很好玩。
越崚非抬手,在那几根倔强翘起的头发上轻轻压了压。
非常柔软顺贴的触感。
就和她的人一样,柔软,细致,丝毫都没有攻击性,极其温和,却也倔强。
越崚非轻声说:“你可以想,也可以打算。
三爷准了,那些茶你随便喝,管够。
至于花,去摘就是。”
清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抬头,脑袋撞到他还没收回的大手上,“啊?”
“往后你在这里,大可以放松些,不必太过拘谨。”
越崚非说着,声音更是放缓了些,又压低了些,“简清语,你是简衡的女儿,本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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