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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眼瞧见个漂亮小姑娘前来,身后跟着三小厮,采灵忙迎上去,“你是小俞吧?可真好看。
夫人念叨你好久了,快随我来。”
往里走时,顺口指点两丫鬟把书怎样摊开晾晒为好。
她主动亲昵地相携而行,清语指尖可以触碰到她的绸缎衣裳。
门帘掀开。
小厮都守在廊庑下候着。
清语垂眸入内,向邵氏福身问安。
邵氏拉过她的手细细地看,“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如今多大了?听闻你在三爷跟前侍奉笔墨,可曾识字?”
清语曾当着潘氏的面说过不识字,如今自然也这样应答。
邵氏让她在旁坐下,她不肯,邵氏硬拉了她在旁坐,叹道:“我在这儿也没人可以说话,你陪我聊会儿天也好。”
清语记得她和潘氏好似关系一般,再者妯娌俩年纪相差不少,想必没甚可说的,就有一搭没一搭陪二夫人说了会话。
临走前二夫人塞了个金镯子给她。
“你帮忙看顾三爷,辛苦了。”
二夫人道:“平日里,老爷和三爷不太亲近。
我一个内宅妇人又无法常去外院,”
去了也进不去逸昶堂,“还望你多分点心帮忙守着他,若他有个头疼脑热的,与我说,我帮忙找大夫。”
清语听说过,这位夫人是继室。
先夫人故去后,二老爷多年未续弦,几年前刚有继室。
这位夫人比三爷恐怕只大了三四岁的样子,也还年轻,遇到这样的继子,太关心了不好,真漠不关心又不合适,简直左右为难无从下手。
清语本打算婉拒,接了这镯子好似成了二夫人安插在三爷身边暗中窥视的眼。
再一看二夫人,只见邵氏双手攥紧帕子鼻尖微微出了汗,显然比她还紧张。
她看二夫人不似那善于伪装的人,便笑着接过谢了邵氏,“夫人放心。
三爷那边若有需要帮忙的,我会来找您。”
大不了和三爷之后把话明说,直言是二夫人关心他这个继子就好。
邵氏暗松了口气,脸上微微有了笑意。
她曾劝老爷缓和下与三爷的关系。
父子哪有隔夜仇,何况打听许久后,也没听闻这父子俩有甚深仇大恨。
若长久这样不合下去,其实苦的是自己,外人都在看笑话。
可惜她人微言轻,有心想帮忙却无能为力。
如今只盼着能借了小俞姑娘的口,知道三爷平日是否安然无恙,以保身为二房长辈无大过,其他的也不强求了。
回逸昶堂的路上。
刚过垂花门,便见奉剑在道旁练剑,一柄适合他这个年龄身高的小剑被他舞得虎虎生威,颇有架势。
奉墨喊道:“你做什么在这里练?”
奉剑闻声收势,缓缓吐出口浊气撒腿跑过来,抱拳躬身,“姑娘,贺世子来了,正在书房等您。”
清语略一思忖京中世家关系,迟疑着问:“鲁国公府世子?”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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