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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默许的,场面看起来是她仗着夫人身份开崔景煜这未婚侯爷的玩笑,倒也不算失礼。
魏夫人笑着道:“景煜待客是最有礼的,哪里不周全,夫人们只管和我说就是。”
她大概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趣,殊不知其他夫人们在心里忌惮得很,只觉得她是为魏乐水筹谋,想把崔景煜绑死在她魏家,私底下不知道要怎样骂她呢。
卢文茵表面和她和善,私下也差不多,不然也不会不接她的话,只朝着崔景煜道:“都说宾至如归,怎么侯爷只知道关心我们的宴席菜色,不安排东西给我们解闷呀?”
“已经请了戏班子,夫人们尽管点戏就是。”
崔景煜只淡淡道。
“谁要听戏,天天听戏,耳朵都起茧子了。”
卢文茵图穷匕见:“那天在魏夫人府上,魏夫人让将军们射箭给我们看,那就很好,可惜仓促了点,没看足。
又是在外面,女眷们不敢抛头露面,今日大好机会,刚好内院宽阔,又有楼阁,魏夫人,我们正好把茶点摆在楼上,让侯爷和将军们在楼下坪里表演骑射给咱们看,岂不是新奇有趣?”
魏夫人不知京中规矩,想要答应,看了一眼崔景煜,崔景煜只是冷冷道:“战场功夫,并不好看,况且杀气也重,怕吓到夫人们。”
他言下之意,其实是并不想让将领们表演给夫人们取乐。
但卢文茵只当听不懂,拖着魏夫人的袖子,道:“哪里就吓到了,况且长公主殿下前些日子也说了,今年的花信宴,是要帮镇北军的未婚将领安排婚事呢,靠的可是我们这些夫人们,连面也不见一下,怎么知道青年将领什么模样脾性,如何安排姻缘,夫人们,你们说是不是?”
其实安排姻缘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夫人的事,但她混为一谈,魏夫人也察觉不出来,反而信了她的话,朝崔景煜道:“景煜……”
崔景煜对这师母还是尊重的,见她开了口,于是唤小厮道:“平遥,去叫人预备箭垛,清理一下吉坪。”
望楼不高,下面的大坪叫吉坪,是黄侍郎家当初预备接娘娘省亲,预备了各种节目灯火,让娘娘在楼上看,人在下面表演的。
所以极宽极大,能摆得下几个戏台子。
女眷们早早上了楼,在上面烤火饮茶吃点心,楼下的将领也陆续到了。
本来骑射对他们来说就是日常训练,丢不下的,又是刚好酒酣饭饱之后,顿时都来了兴致,甚至有人连甲都披上了,外面罩着庆功宴圣上赏赐的团花锦袍,十分华贵。
来赴宴的文官子弟也都年轻,只在书上见过战事,也都对镇北军的骑射功夫十分好奇,都聚过来观看。
低阶的将官都上场去射了几轮了,有射中的有射不中的。
卢文茵意不在此,笑着问魏夫人道:“怎么不见崔侯爷上场呀?”
“景煜功夫好,轻易不和他们玩,怕挫他们的锐气。”
魏夫人道。
她其实也像魏帅,对崔景煜比对魏禹山还满意点。
“怎么不见小侯爷?”
有夫人好奇问道。
这位夫人家的女儿小,自然觉得魏禹山还是一样的好目标。
但卢文茵从上次后,就替卢婉扬淘汰了魏禹山,况且崔景煜条件更好,所以只让魏夫人回答了一句“禹山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连人影都见不着”
又把话题兜了回来,摇着魏夫人手臂道:“夫人,你让崔侯爷上场骑射给我们看呀,他最听你的话了。”
魏夫人笑了,她倒是很受用这句话,真让人下去传话了。
本来崔景煜光是穿着他的玄色锦袍站在旁边,就够引人注目了。
他是天生的武将,比旁人高,比旁人舒展,宽肩窄腰,站着都如同一只虎豹。
何况是拿着齐肩高的弓出来时。
夫人小姐们都站起来去看,只见他走出人群,将领们偏也服他,他一走出来,人群如同分开的水流一般让开,连射箭的都停了,有个愣头青青年没看到,还要射,都被旁边的人按住了。
他们比女眷们更期待看他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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