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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安仔细阅看手中书信,镇定自若道:“莫急,先静观其变,命那边的人密切留意动向。”
“遵命,属下现去传达。”
言玉领命,退出书房。
贺长安,提笔蘸墨,在信笺上写道:“林兄,不知可愿与我同赴边疆,共商谋略。”
写罢,将书信交予送出。
他才迈步返回江澜住所。
此时屋内,侍女正端着药碗,努力给江澜喂药,药汁却总是从江澜嘴角溢出,无论如何也喂不进去,如此下去,这一碗药等同于未服,病症定然难以痊愈。
贺长安见状,微微皱眉,轻声说道:“下去吧,我来喂她。”
说罢,他接过药碗,单臂轻轻扶起江澜,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用勺子舀起药汁,小心喂入江澜口中,可瞬间药汁又从江澜嘴角流淌出来,接连试了几次,均是如此,药汁丝毫未进。
贺长安思索片刻后,心一横,自己先喝下一大口药汁,而后缓缓贴近江澜的双唇,将口中药汁轻轻渡入。
如此反复几次,碗中的中药渐渐见底。
贺长安起身,将药碗放置在木桌上,心中不断宽慰自己:只是喂药,实属无奈之举,只要不告知她,便无大碍。
贺长安于江澜屋内用罢晚膳,恰在此时,江澜悠悠转醒,口中轻轻呻吟:“疼,我好疼。”
贺长安见状,上前问道:“哪里疼?”
江澜抬眼望去,眼眶中噙着泪花:“你……你是何人?怎生得如此标志。”
言罢,又歪着头道:“你可是父亲许配给我的夫君?”
贺长安轻咳一声,避而不答:“你醒了,我让厨房煮了粥。”
随即便端起木桌上的粥,递向江澜。
“夫君,我要你喂我。”
江澜此言一出,贺长安身形猛地一顿,手中端着的碗险些落地。
“我让侍女进来照看你。”
说罢,贺长安脚步凌乱地朝门口走去。
江澜见他要走,顿时大哭大闹起来:“你也要抛弃我吗?我就这般令人讨厌?”
贺长安开门的手停在半空,回头望去,只见江澜欲撞墙自残,他急忙大步上前阻拦。
“你做什么!”
贺长安语气中满是恼怒。
江澜坐在床沿,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
贺长安见她这般模样,只觉头疼不已,忽然想起胡郎中所言:“姑娘醒后会神志不清,会闹腾,大人需想办法制止,以防身后伤疤再次受创。”
他放柔了声音:“我不走,你乖乖躺下睡觉,可好?”
江澜委屈道:“夫君,我饿,你喂我吃饭。”
贺长安无奈,只得拿起木桌上的小碗粥,坐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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