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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开口,就见旁边管家匆忙跑来在沈从山耳边耳语几句,下一秒沈从山的脸色由青变白,而后瞪了一眼沈从清,压着怒气吩咐:“还愣着干嘛?去把门禁打开!”
沈从清看了一眼管家,再看了一眼远远的已经打开的大门,一辆宾利车徐徐驶进,停在众人眼前。
车上的司机戴着白色手套,下车绕至后座开门。
一双昂贵的私人定制皮鞋最先映入众人眼帘,裁剪完美的西装裤紧贴着男人的长腿,平整熨烫的西装贴合着男人的高大的身形,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眼尾狭长,唇边挂着淡笑。
沈从山一眼认出这就是帝金的那位。
他从前跟着他大哥远远见到过一次,当时只觉得这人矜贵,身上的气度并不是一般富贵人家能比的。
那时沈涂闭口不谈此人,他还以为两人关系并不好。
原来私底下自己女儿早和人暗通款曲。
沈从山心中冷笑,他大哥自诩宠女儿,结果还不是为了钱势让自己女儿跟了比她大十岁的男人。
谢寒城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神在那个和沈玉芜面貌五六分像的女孩身上一扫而过,最后目光落定在晕倒在阿杰怀中的女孩身上。
他的气场与生俱来,即便温和的笑也让人心生畏惧,那是常年居于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谢寒城迈步,接过阿杰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往车上走,期间没给过一个眼神,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男人傲慢的有些无礼,但沈从山不敢说话,沈家其他人更不敢。
阿杰为他们关上车门,看了一眼沈从山身后的沈从清,眯了眯眼,而后上了车,扬长而去。
车上的暖气缓缓流淌进沈玉芜几乎冰冻的身体里,感觉车辆行驶,她才慢慢睁开眼。
入眼是男人瘦削的下巴,清晰可见的喉结,男人身上的木质香味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间,紧靠着的胸膛滚烫,而身下的大腿却结实的发硬。
沈玉芜感受到二人紧贴,想起身,却被人伸手拢抱回去,谢寒城低眸看了她一眼,开口说:“还没出沈家,不要着急功亏一篑。”
他说完,沈玉芜没有再动。
她靠在男人的怀里,想到他下车前给她的戒指。
从阿杰的表现来看,她手上的那枚戒指似乎很不简单。
他当时给了她,是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如果这样他又为何要给她?
沈玉芜抿紧了唇,神色不定地摸着那枚戒指。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云淡风轻的面容上,薄唇边挂着淡笑,金丝眼镜压在他鼻梁上,眼中仿佛漠然一切。
她看的出神,没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被男人牵起,小小的手横在男人大手之间,掌心的红印格外刺眼。
“打的还挺用力。”
男人低沉着声音说。
沈玉芜回过神来,想缩回手,却被人牢牢握在掌心,大手包裹着她的手,严丝合缝,无处可逃。
她并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挣了几下,男人似乎也只是逗弄她,很快也松开了。
此时出了沈家,沈玉芜从他怀中出来,男人也没有阻拦,任由她坐去了一旁,只余下西装裤上淡淡的体温。
坐在一旁的沈玉芜握着自己的手心绪杂乱。
下车前,男人在她耳边问了一句话。
他问她会不会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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