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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簌卿边换绣鞋边说道:“明日爹爹会在朝上参奏承恩公治家不严,爹爹现在手握兵权,只要爹爹想争,就有的是机会。”
“潘家这是眼见拉拢不成,反倒打压。”
谢采絮蹙眉说道:“他们家一向有恃无恐,这次对待温家也算先礼后兵了。”
温簌卿坐到菱花镜前,谢采絮站在后面帮她拆卸头饰。
温簌卿摘下耳坠,拉开妆奁盒放进去,淡声说道:“三秋的蚂蚱,没有几日了。”
她站起身换谢采絮转到镜前坐下,拆卸钗环后拿起篦子帮她通头发。
谢采絮笑说道:“听说前几日在千金宴上,潘华茵靠着一身金丝绣衣拔得了头筹。
真是好一番富贵,不过也太奢侈了。”
温簌卿扬眉一笑,“姐姐生在那样的高门大户里,居然也能说出奢侈的话,看来潘华茵真的是太张扬了些。”
谢采絮摇头笑道:“潘家现在时刻彰显他们最得圣心,享得那是天家富贵,便处处都要高人一等。”
她看到温簌卿的妆奁里有一块羊脂白玉,遂拿在手里把玩一番,称赞道:“我也算是见过不少玉的,这玉触感温润品相极佳,真是难得。”
温簌卿见她把玩的是那日祁項铮送的玉,遂说道:“姐姐喜欢拿去就好,省得美玉蒙尘。”
“我岂是夺人所爱之人?”
谢采絮虽是喜欢,但也知道这玉贵重,遂不肯轻受,便将那白玉放回妆奁中。
“我岂是舍不得一块玉的人。”
温簌卿笑道。
谢采絮在镜中对她一笑,“这玉价值连城,必是大舅母给你添妆的,你可好生留着,不能轻易许人。”
温簌卿摇头道:“并不是。”
“那是外祖母给的?”
“也不是。”
谢采絮转身笑着问道:“那是谁送的?”
温簌卿顿了一下说道:“桃花坞的那位,就是爹爹新认下的义子。”
“就是今日在花厅上那人?”
谢采絮惊讶问道。
温簌卿点点头,谢采絮赞叹道:“今日若不是他,局面怕是会更乱,他到是比别人多了几分胆气。”
“是太鲁莽了些,祖母本要让戚伯将那泼妇撵出去,他何必多次一举。”
谢采絮笑着说:“虽是承恩公夫人无礼在先,但若真将她赶出府,依着潘家如今的圣宠,怕是明日圣上就会降旨怪罪,他能顾全大局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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