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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章挥了挥手。
“繁文缛节都免了吧,观器楼不比你们指月堂纪律松散,我私自出来赴约,若被发现,没我好果子吃。”
岳华浓笑容就有点僵。
“言重了。
崔兄肯答应见面一谈,在下感激不尽。”
崔章冷笑道:“该说谢的是我,前几日我奉师尊之命去了一趟河南,就没想到我那黄家的傻表弟在这时候出事。
就算我没出门也未必赶上,隔着几百里地,远水救不了近火,既然欠下这人情,你指教吧,我怎么还合适?”
岳华浓不笑了。
“就算指月堂再寒酸,也不敢因为这点小事就讨人情。
我还是那句话,崔兄肯赏脸出来见我,就够了。”
崔章啧了一声,“面也见了,我现在起身就走你觉得妥当吗?”
他坐下来,拿过岳华浓的杯子斟酒,两人举杯碰了一下。
“说正题吧。”
岳华浓放下酒杯,正襟危坐。
“不瞒崔兄说,还真是有事相求。”
“你只管开口,只要力所能及,我会设法。”
岳华浓赞叹:“崔兄真的爽快。
我还以为指月堂和观器楼既然有些……龃龉,贵派之人应该很反感跟我打交道才是。”
崔章道:“正因为有些龃龉,这人情更不能欠。
最好我出了这个门,我们已经两清,不耽误下次相见时分外眼红。”
他颇有量,自斟自饮,已经下去三杯。
“不过我倒真想听听,你这前途无量的天才剑客,何堂主跟前的红人,有什么事要来求我?”
岳华浓规规矩矩:“崔兄说笑了。
是在下的佩剑近日断了,想换一把。”
“换什么剑?”
“两不厌。”
崔章手里的杯子突然一顿,残酒直溅到岳华浓衣袖上。
“疯了吗?别说你救了我那傻表弟,就算你救了我本人,这事也绝无可能。”
岳华浓做了个下压的手势,他声音出奇地稳定。
“崔兄,我说过了,那点人情在你进来时,就已经结束。
这是一桩全新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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