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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侧脸颊的小酒窝,浓长眼睫毛投下的阴影,嘴唇薄,没有唇纹,看起来很软。
千岱兰更渴了。
喉咙里有蚂蚁在爬,蜜蜂在飞。
她已经走到叶洗砚面前,距离近到千岱兰看到他下巴处一粒漏网之鱼的胡茬,很小,很短,摸起来一定是又扎又硬的触感。
微涩微苦的温厚乌木香,他姿态很放松,微微俯身:“抱歉,你是不是对我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没有……”
千岱兰说,“没有。”
她踮起脚尖,但没有闭起双眼,直视叶洗砚,但看不到他的情绪,读不出他的心意。
我一定是被蛊惑了。
我一定是被蛊惑了。
我一定是被蛊惑了。
千岱兰暗暗地念,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是她的贵人,是金光闪闪、纵容、默许她狐假虎威的靠山,是能领她更进一步的引路人,是前男友的哥哥,是……
冷不丁,千岱兰想,不知道叶熙京现在在什么地方。
如果他看到眼前这一幕,一定会气到大叫然后大吵大闹问她在做什么,是不是为了他才蓄意接近他哥——
这样的念头让她短暂清醒,身后有人说着“借过”
,空间狭窄,千岱顾忌面前的叶洗砚,侧身躲避,但肩膀还是被不小心撞了一下;她心乱如麻,肩背一痛,被撞得不自觉身体前倾,差点摔到叶洗砚身上,他及时伸手,手腕稳稳扶住她的背,让她避免狼狈跌倒。
千岱兰的下半身贴住叶洗砚的西装裤,小腹和腰及之下,都稳稳地靠着他;他的西装裤是羊绒质地,尽管熨烫出了锋利的中线,但却是意外地柔软,软到她像坠入暖和的云彩中。
“哥,”
千岱兰说,“对不起。”
她道歉着,想离开,叶洗砚没松手,仍旧是绅士手,手腕和小臂贴着她的背,阻止她后退,手掌不曾碰触她的身体,反倒将她往自己方向更紧密地拥近。
千岱兰要窒息了。
她被近距离剥夺了氧气。
身后两个抬着木头酒箱的店员,吃力地又擦着千岱兰而过。
如果刚刚不是叶洗砚拦住,她就撞上去了。
但人走了,他还不放。
叶洗砚在此刻垂眼看着她。
“岱兰,”
他温和地问,“你刚刚心不在焉,是不是在想熙京?”
“阿嚏——”
“阿嚏——”
“阿嚏——”
车上,叶熙京重重地打了三个大喷嚏,梁婉茵尖叫:“别告诉我你感冒了!
!
!
!
!
别传染给我,千里迢迢回国投毒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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