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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昭扔掉酒杯,猛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揽到身前,明亮的眼睛添了几分醉意,里头似有星辰闪烁。
“娘子,还有一件事没做呢,你要是实在想听,一会儿我们一边做,我一边说与你听……只不过嘛……到时候,我怕你未必还有这心思呢……”
祁襄反过来将指尖扣进他的指缝,索性凑近他,贴着他的脖颈低语道:“阿昭,这种事呢,姐姐比你有经验。”
“哦?那更好,不如姐姐教教我?”
祁襄的唇有意无意贴近他颈侧的皮肤:“可是,既然要坦诚相见,你有事瞒着姐姐可不行。”
聂昭笑了:“姐姐不要耍赖哦,我既然承诺了就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说的不是那件事……”
她抬起头,与他对视,“你要与我成亲,却连真名都不愿意告诉我。”
看见聂昭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她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你不是汉人吧,那日你与恩齐说的……可是朔金文?”
她的指尖抚过他的耳垂,落在他戴的宝石耳坠上:“朔金男子有扎耳的习俗,且平民男子只可穿耳环,只有贵族才可戴坠子。
菩萨保脖子上挂的项圈,上头的狼首图腾,在朔金,只有王室可用……所以,让我来猜一猜,你的名字恐怕不是聂昭,而是……完—颜—昭。”
聂昭深深呼吸了两下,眼中的光芒愈发明亮。
祁襄微笑着,一字一顿地发问:“小王子,你不在北境好好待着,跑到这南蛮之地来做什么呢?”
他兴奋地欺身上前,想将她拥进怀里,即刻与她肌肤相亲,一抬腕子,却发现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一根红绳绑了个严严实实。
祁襄拽着红绳那一头,淡定地说:“小王子,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放了我们,替我找到我的朋友,办完这趟差事。
我呢,助你杀回朔金,帮你把大汗之位抢回来,如何?”
看着聂昭用力挣着绳索,她又说:“这种编绳之法牢固异常,我打的绳结也只有我能解,你越乱动,绳子只会缠得越紧,我要是你,还不如好好考虑一下方才的提议。”
他像一头被束缚的野兽,眼中见了血,无比亢奋。
“姐姐果真不是一般人,怎么办,我更喜欢你了。”
这时,有人用力砸门。
“聂昭!
臭小子,你给我出来!
孽徒!”
片刻后,门被生生砸开,一个干瘪的小老头站在门外,气喘吁吁,手中捏着那串黄玉珠子。
福寿老儿看见自己的徒弟正被新娘子捆住双手,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整个人都傻了。
他转过头去,骂骂咧咧地说:“哎哟!
你们这是干嘛呢!
孽徒,你是想要你师父的命!”
聂昭一脸无辜:“师父,你来干什么?我这洞房呢!”
“洞你个大头鬼!
花间公子的女人你也敢碰,你快给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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