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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克的失态,似乎并不仅仅因为她的身份。
军帐灯火暗淡。
耶律尧在处理伤口。
右手伤口不浅,他左拇指弹开锡壶壶塞,把药酒浇在血肉模糊的地方,同样单手上药,三两下缠完纱布,低头用牙齿咬住布角,配合左手打了个结。
全程没一个属下敢上前。
全军人马,都被他今夜明显的异常,搞得心惊胆战。
就连哈里克,按照吩咐处理完耶律金那具狼藉残尸、掩盖血迹后,掀帘进来,也失了魂一样枯坐好久,一动不动。
好半晌,他才眼珠子转了转:“那位郡主……”
耶律尧眼皮一掀,与他对视。
哈里克一紧张,忘了要说什么,不过脑子地扯着嗓子道:“比传闻还要漂亮!
!
!
这种柔弱花骨朵,齐国皇室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在外头乱逛的?”
“没看到她后面跟着的三个?能以一当百。”
耶律尧垂眸,修长的五指握紧又松开,确认没伤到筋脉,“容渡、容松两个禁军副将没听过,昔咏总有所耳闻吧?”
哈里克下意识地绷紧浑身肌肉:“七年前生擒西凉储君的……昔咏?”
“嗯。”
耶律尧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单打独斗,你不是她对手。”
哈里克不吭声了,过了片刻,声线都飘忽起来:“就算有顶尖高手护送,敢这么几个人闯过流沙,这位昭平郡主胆子还是大啊。”
“和民间传闻传的……也不是很一样。”
民间传闻里,昭平郡主高坐神坛,百姓称她在世观音。
如今一见,少女清冷疏离,但并无那种高高在上。
哈里克盯着耶律尧,喃喃道:“怪不得……”
耶律尧冷不丁打断他:“有事说事,没事滚。”
哈里克眼里透出几分挣扎,犹豫半天也只敢道:“到楼兰补给点前,我们的干粮只剩四天量。
北向的流沙更诡谲。
你别耽搁太久。”
耶律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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