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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琛抽回手,眸中闪着细若星辰的微光,他别开眼,语气冷冽下来:“不喜欢,还有,我只是公务缠身,并非躲着不见你。”
嘴还挺硬。
言清漓撇撇嘴:“你说谎,若你不喜欢我,怎会气的砍了言珲的手指?若你不喜欢我,何必深夜来为我送药?”
心弦如琴,仿佛被一双手轻轻拨动,震动出绵远的余音,言琛猛的将那根震动的弦按住,强行止住了余音,他漠然开口道:“那是因为你是我妹妹,作为兄长理应如此。”
言清漓对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嗤之以鼻,她嗤笑一声:“好啊,那我问你,若今日之事换做言婉或言如,兄长也会如此吗?会为她们砍了言珲的手指,在父亲母亲面前极力维护她们,还亲自于深夜为她们送药?”
言琛手上那可怜的茶杯被无辜波及,悄无声息的碎了一道缝,他薄唇紧抿,并未回答言清漓针针见血的质疑。
扪心自问,他会为言婉和言如做到如此地步吗?
当是不会的。
手劲一松,言琛猛然站起身:“今日已晚,叁妹早些歇下吧。”
就算有情愫,那也从言清漓进入言府被言安认下那一刻起,便该果决斩断。
他们是兄妹,今后也只能是兄妹,这点毋庸置疑,也无法改变。
言清漓见言琛要走,直接张开双臂挡住了门,她一脸倔强的盯着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道:“我不歇,就不歇!
我咳咳咳……”
见言清漓咳嗽起来,言琛袖下的手动了一下,随后又收回来握成拳:“既还病着,就赶紧去床上躺着。”
言清漓咳嗽够了,又仰起头耍无赖:“那你抱我上床啊!”
言琛剑眉紧蹙,手指节捏的泛白:“快去!
休要胡闹。”
“不!”
言清漓将手臂张的更开,理不直气也壮的道:“方才你不是也抱过我?怎的这会儿就不行了?既作为兄长,那关心妹妹也是情理之中。”
见言琛一张冷脸毫无变化,似乎并未被她的歪理所打动,言清漓立刻转变策略,马上变成个被戏子上身的傀儡,扶着头东倒西歪道:“兄长,我头好晕,怎么办?我好像走不了路了,兄长……”
言琛面无表情的脸骤然崩开一道裂缝,仿佛厚重的冰层突然被敲碎,他如临大敌般的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腮颊鼓了又鼓,终是败下阵来,怒气冲冲的将那装晕卖惨的小姑娘一把抱了起来。
她应是刚沐浴完,身上散着好闻的清香,言琛像是怕中毒一般屏住呼吸,几步就跨到了床前,将烫手山芋丢进了被褥中。
可那烫手山芋特别不要脸,死搂着言琛脖子不放,且在后背刚贴道床褥的那一瞬,连腿也一并勾到了言琛腰上。
这么一通翻腾后,言清漓胸前的外氅早就散开了,水蓝色绣着清荷的肚兜大喇喇的露在言琛眼前。
言琛被这只树熊般的攀附着,眼前是几近赤裸的躯体,余光还扫到腰身上挂着的雪白玉腿,他下腹立即汹涌地流窜出热气,某处跟充了气似的鼓胀起来。
言琛弓着身子遅遅不敢直起身,既恼火又无奈。
“顾……言清漓!
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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