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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走过去打开屋门,看到站在屋门外的陈叙,男人身高腿长,肩膀宽阔,而门框矮小,他站在门外几乎堵住了照进来的月光,显的屋里面更暗了,男人背对着月亮,温南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见手里拿着老式的一块白布料和榔头。
她疑惑的眨了眨眼:“陈……哥,怎么了?”
陈叙没想到她就穿了个小背心出来,脖颈和手臂的皮肤雪白细腻,背心下隐隐漏出一截纤细瘦弱的小腰。
盈盈可握,在幽黑的夜里很是扎眼。
刚才从窗前走过去无意中瞥见的一抹春光惹的他到现在都觉的别扭不自在。
陈叙转过身,低沉的嗓音不自觉带了几分严厉训斥:“回屋把衣服穿好,以后在家里也别这么穿衣服,被人看见了会惹闲言碎语,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
温南:……
男人严肃的语气让她以为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老奶奶背心,遮的严严实实,跟现代的小背心比起来,保守的不能再保守了。
不过温南也没敢多说话,她关好门从箱子里拿了件干净的白底印花衬衫穿上,这才打开房门,看着男人挺直的脊背,低声道:“陈营长,我穿好了。”
陈叙转过身看见她穿好衣服,暗暗松了口气:“我给你屋里挂个窗帘。”
之前陈州住这屋子,他们两个大老爷们也没那么讲究,现在家里又多了个女人,尤其到了晚上亮着灯,从外面能看到屋里面,做什么都不方便。
温南瞥了眼老式的六格窗户,往旁边站了点给陈叙让路。
见男人得低着头避开低矮的门顶进来,她眉眼一弯,笑道:“谢谢哥。”
陈叙在部队跟大老爷们待习惯了,也没怎么跟像温南这么这样的女同志接触过,看着温南时不时的笑,听着脆生生的一口一个大哥,陈叙浑身跟长了刺一样,哪哪都不自在,他把布放在箱子上,背对着温南:“不用跟我客气。”
说完拿起榔头在窗户上钉了两个钉子。
他个子高,随便一伸手就能搞定,温南觉得要是她来钉,得嘿咻嘿咻的搬板凳踩凳子。
陈叙钉好钉子,用铁丝穿过窗帘的顶部固定在钉子上,完美的遮住了整扇窗户。
钉好窗帘陈叙就走了,一秒也没多待。
温南把水泼到菜地旁,又盛了半盆水进来擦洗身子,现在有了窗帘,她也就把灯拉亮了,四月份的晚上透着凉意,温南打了个冷战钻到被窝里,被子有股淡淡的皂角香,枕头里面装着稻壳,床上铺了一床褥子,硬邦邦的睡着硌得慌,虽然比不上新世纪的软床,但总比睡在外面的强。
温南千里迢迢奔波了一路,这一晚睡的特别香,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陈奶奶敲门的时候她才醒。
“南南,吃饭了。”
温南道:“姨奶,我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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