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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听到花儿的低泣声,话音微扬地说:“严佳丽,你能不能少说几句?这里什么事情,不是花儿一个人干的呀?再说,是我喝汤把水弄进眼睛里的,能愿花儿么?都是我不在意弄得,受得罪不是还得我自己受着,也不用你受么?你每天这么说三道四的,就不能歇会么?你就好好地坐着看着,我也不会埋怨你!”
感到病房里异常地安静,不由得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严佳丽居然又尖着嗓子说:“我付钱,她做事,是天经地义的事。
难道我雇个保姆,还得什么事都由我来做,甚至去为她端吃的喝的么?她不想干,我勉强她了么?你话里话外都是埋怨我做的不对,难道我听不出来么?”
被杨林住院的时间太长,和不断出现的小状况弄得情绪抑郁,也委屈到差点掉了眼泪。
袁小杰还是觉得她在病房里说事的确很过分,不由得地说:“你说你们的事,我们来看当妈的,还有错么?看了,不说话,我们又不是哑巴。
你说话就好好说,别扯拉别人。
你要是觉得吵,你找个单间,单间好享受。
医院也没规定谁早来了,谁就可以早出院呀!
后来后走,早来后走,多得是。
生病也不是逛街,你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你还是想开点吧,别那么急,也影响了大家的心情。
你也小心上火,免得伤到自己了。”
明是责怪,却轻言慢语的,如似劝说。
彭静细听,知道是袁小杰听不过严佳丽说的话,气闷到了心里。
陈明艳心里也有些气,想到彭静要出了院,因为心情激动,也感到了欣喜,也不想去与严佳丽计较。
陈明艳看到袁小杰生气,再想到严佳丽烦躁还是由于陪护杨林的时间太久了,可还是觉得他们的确是没顾及到他们,于是不过意地说:“小杰,咱们坐一会,让他们静静。
我妈和杨哥同住一个病房那么多天了,都熟悉了。
杨哥身体不舒服,严姐心里着急,我们能理解。
我妈能出院了,咱们还是都少说几句吧!”
伸手握住了袁小杰的手,端详着袁小杰。
严佳丽一听,却更来事了。
她看着袁小杰和陈明艳说话,神情那么相似,可再怎么看来的几位,也不是彭静亲生的儿女。
再想杨林对她说话还那么冲,居然一屁股坐到了杨林的跟前,哭嚷着:“他们怎么都冲我来了呢?我说什么了,我话多点,还不是陪着他们高兴么?”
又无理取闹起来。
杨林无奈,依然大声地说:“严佳丽,咱能不能少说几句?不说话,是不是能把你闷死了呀?你不在这里,这里能这么热闹么?平时没人,随便你怎么样说,我都能听。
现在你说得在理,我能听不进去么?今天彭阿姨出院,是件好事。
来得都是家里的客人,谁能不说几句呢?你就不能给我收敛一下。”
胳膊一甩,想甩开严佳丽的手。
严佳丽看到杨林真发火了,起身坐到了旁边的座椅上,也没再吭声。
卢晓钟看了陈明艳一会,寻思着:“为什么严佳丽说话,会牵涉到我们呢?”
也担心有什么地方得罪到了严佳丽。
陈明艳发觉了他有想法,看了看他,坦然地笑了笑。
卢晓钟想:“不管她说什么,陈明艳也不会去惹这样的女人的!”
微笑了一下,看向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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