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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透光透气,茅房的屋檐底下并不封死,而是留了三寸宽的缝。
东风指着那道缝隙,又说道:“清莹之所以留得一条命在,因为那贼人根本没有靠近,也看不见屋里的景象。
只是信手丢来一颗蝗石而已。”
他远远走到围墙底下,运气于指,抬手打出那颗飞蝗石。
东风不会于家暗器法门,蝗石自然无法转弯,也不能够滴溜溜打转。
只见那飞蝗石好像一只大马蜂,“倏”
的一声,破风越过整个广场,钉在墙壁上。
东风几步飞过来,问:“怎么样?”
张鬼方伸手一拨,飞蝗石钉得并不牢固,轻易掉了下来。
这个力道是远远杀不了人的。
东风不禁咋舌道:“那人手劲真大,奈何做贼?”
张鬼方道:“我在想,他既然能学别家的暗器,能不能学别家内功?”
东风面色一沉,说:“是啦,他偷了《报天功》,学会几成就未可知了。”
张鬼方点点头,抬脚往议事殿里走。
走了两步,腰带一紧,东风把他扯住了。
转过身,东风水红的下唇有两道白印,是才咬出来的。
东风正色道:“张鬼方,你听我一句话。”
张鬼方又点点头,东风说:“如果猜的都中了,这人恐怕比我遇见的所有敌手都要厉害。”
张鬼方不响,东风说道:“我晓得张老爷也很厉害,但这人比我师哥、比宫鸴……比我还要厉害。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你一定跟着我,不要乱跑。”
张鬼方说:“好。”
两人回到议事殿里,将猜测与众人一一讲了。
摆出飞蝗石给大家看,大小形状亦能和清莹的伤口对得上。
有这么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在身,议事殿也未必安全。
徐于机提议说:“我们将桌板拆了,挡在窗上。
他的飞蝗石打穿木板以后,劲力已经大消,而且也很难再拐弯了。
这样好对付些。”
众弟子于是拆掉桌椅、柜子,钉在窗纸之后,又将大门紧紧栓了两层。
原始、灵宝和道德三清祖师画像,高高挂在木板上面。
一切布置完毕,议事殿中木屑飞扬,一地狼藉。
梁无訾长叹一声,将弟子全都召在中央,叫他们不要靠墙坐着。
华岳派练的是童子功,男弟子与女弟子向来分开坐、分开食,就连早晚诵经也要坐得远远的。
现在却顾不得男女之防,谁都不想待在外圈,恨不能抱成一团。
年长些的弟子抽了双钩在手,紧紧盯着窗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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