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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心里有个猜测,又连忙问:“用的什么样的纸?字迹什么样?”
施怀却道:“这个我就没注意了。”
东风不禁有些失望。
转念一想,也就是他工于丹青笔墨,才会在意纸张字迹的事情。
换做别人,随便看见一张纸笺,注意到的当然是上面的内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除此之外,他心里还有一丝微末侥幸,暗地松了口气。
但就连东风自己也没觉察到。
见他低下头沉吟,施怀忍不住提醒道:“不如想一想,你们屋里是不是有叛徒呢。
比如那个老瞎子……不会是他。
比如丁白鹇,比如你房间里这个。”
东风笑道:“会是他么?”
施怀哼道:“谁知道呢。”
话音刚落,他看见有只手从床上缓缓抬起来。
来不及诧异,那只手冲他摇了摇,接着捻住东风垂下的发尾。
也不做别的事情,只是在手指之间捻来捻去地玩。
东风背对着那只手,一无所觉。
自己想了好半天,他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师哥过得怎么样?”
施怀忽然反应过来,说:“你都不是终南弟子了,不许你叫他师哥。”
东风说:“我早都叫过好几次了。”
那只手在他发尾使劲一掐,收回被子里面。
东风仍旧没注意到,又说:“他的腿怎么样了,能站起来没有?”
施怀说:“能走几步。
你也就欺负我,等师哥腿好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东风笑了笑,说:“你要有志气一点,不要想着,等师哥治好腿,叫他帮你报仇。
你要想着,在师哥腿没治好的时候,努力练剑保护师哥。”
施怀撅着嘴不语。
东风问:“师父师娘还好么?”
施怀道:“好得很。”
东风又问:“鹦鹉还好么?”
施怀冷道:“快死了!”
前不久东风还偷偷回去过一次,只是施怀不知道。
那时鹦鹉好端端的,羽毛算是鲜亮,吃得也很讲究。
只过这么一时半会,大概是不会突然养死的。
施怀这么说,想必只是气话。
搜肠刮肚再想,终南派已经物是人非。
以前的掌门已经仙逝。
内门弟子和他交情深的,本来也就子车谒和封情两个人。
近些年的新秀弟子,像甚么彭旅、吴英,他单见过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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