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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千帆死死瞪着他,眼眶越来越红,最后竟然“哇”
地号啕大哭起来:“我不我不我不!
你们都向着他!
我在你们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吗?!”
所有人:“……”
严宵寒听见傅深在他身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就是个小孩子,被惯坏了,真不是故意要冒犯你,”
傅深低声道,“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挟持你也是无奈之举,对不住了。”
真是个心软的人。
他说话的声音里还有几分跳脱的稚气,可口吻和身手俨然是成人般的沉稳。
呼吸平复后的气息很轻,拂过耳畔时带着令人心猿意马的微痒。
严宵寒默默地心想,你也还是个孩子——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密林深处突然冲出数道黑影,趁众人毫无防备时撞入飞龙卫队伍,刹那间将一个人扑倒!
“什么东西!”
惊呼声令傅深分了心,趁着他走神的瞬间,严宵寒出手如电,抬手扣住傅深手腕,一扯一拧,随着“喀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响,他卸掉了傅深的一条手臂。
傅深反应也极快,回身一脚将他踹出数步,自己借力滚向一边,将手臂接上,疼得冷汗直冒。
然而他顾不上再找严宵寒报仇,因为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已经成了不容忽视的威胁。
不只是飞龙卫,连他们这边的人也被扑了好几个。
连易思明都开始破口大骂:“我□□……这他妈都是哪来的!
傅深!
你不是说这山上没有野猪吗!”
傅深怒吼:“我好几年没来过了,我怎么知道!
上树,赶紧上树!”
宝岩山上曾有段时间野猪泛滥,糟蹋山下的农田庄稼。
当地庄户实在无可奈何,只好进京求主人家出手。
于是傅深他爹和他二叔三叔带着一队北燕军来幽兰山庄住了半个月,掀了十几个野猪窝,赶尽杀绝,从此宝岩山再也没受过野猪侵扰。
直到近年来山里才再次出现野猪的身影,但仅有几只,庄户们没当回事。
谁也没想到林中竟还藏着这么多野猪,而且极其仇人,见人就咬,把一众训练有素的飞龙卫和毫无防备的勋贵子弟追得屁滚尿流。
众人在傅深的吼叫中纷纷上树,但飞龙卫没有严宵寒的命令,都持刀在与野猪拼杀。
傅深蹲在树上歇了口气,看着下面,于心不忍,正打算喊严宵寒一声,让他们别死要面子活受罪。
话刚到嘴边,瞥见严宵寒正在他藏身的这棵树下,被两只野猪正面围攻,身后的草丛则微微晃动。
傅深眼瞳骤缩,纵身一跃,与草丛扑出的野猪同时蹿出,断喝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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