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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
“我和同桌吃了,饿了。”
于纾朵吸着粉,陈丞缓了一口气,他才是那个一晚上没吃饭的人。
“朵朵学画画呢,这画的什么?很有那个…那叫什么,印象派!”
酒吧经理挺着啤酒肚硬生生从自己词库里找这么个词,也是难为他。
“嗯,这以后都是艺术品。”
于纾朵手指扣住果汁罐打开,看着一群傻逼围着她用废的染色纸评价,喝了好几口也不开口。
一群人很就词穷,就这么看着于纾朵嗦粉。
“现在学印象派了?你老师不是说你学的写实?”
于墨什么也不懂,他只知道付钱,以前也不关心这些,学不学得会,交钱就行。
于纾朵吸粉的动作停下来,慢慢的思考她要不要说真相,粉上的辣椒粉呛进了气管,她猛的咳嗽起来,于墨弯腰帮她顺气。
于纾朵摆摆手喝了好几口果汁缓过来,“画在里面,那是…那是垫画的纸。”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沉默是在别的庄周。
公关经理倒不见外,她扭着腰打开画板,一副画出现在他们面前,森林里晨光洒落,从树枝树叶里穿过而下,柔软的草坪上一只麋鹿似忽然被发现,眼神里是惊喜、是未知、是好奇。
对比刚才的“印象派”
,现在傻子都能看出来这画多厉害。
“这都能去参加画展了吧。”
“这比酒店总统套房房间挂的那画好看多了!”
“朵朵,姐刮目相看啊!
回头给姐姐一张,我也熏陶熏陶。”
“你拿去好了。”
于纾朵无所谓道,反正只是一张随堂测试。
公关经理准备留下,看着于墨的眼神默默放回去,那和拿了他什么要命玩意一样。
于墨从来没见过于纾朵画画,在他印象里于纾朵好像什么都会,可是他也从来没关心过。
“现在不是有那什么赛吗!
去年那个桂总女儿,市里油画比赛得了第十几名,不还摆酒呢。”
“怎么不去比赛。”
于墨询问道,他能看出来那画不错,他记得谁女儿得奖摆酒他也去了,根本不记得画的什么。
“省里第一名是我,去年…后来要去J市培训,老师问你,你没同意。”
于纾朵像说一个闲聊的话题,她把没吃完的炒粉丢进垃圾桶,“我回去写作业了。”
于纾朵也不知道于墨让她去KTV干什么,陈丞看于纾朵走了,抱着画板去追。
于墨那一刻有一种梗了喉咙的感觉,省里一名?还能去参加全国比赛被他否了?什么时候的事?
“那比赛什么时候?”
于墨根本没有印象,酒店经理想了会道,“老桂是11月份请的酒,应该差不多吧…现在小孩还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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