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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羡安看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怨念:“你敢?”
见激将法起了效果,成功转移走对方的注意力后,顾于欢也不作死了,讨好地亲着他,求着他冷静。
一口一个“乖乖宝贝”
“乖乖夫君”
,用自己的方式安抚着他,比寻常时候主动了不少,就差当场献身求爱了。
——发脾气归发脾气,道侣的话还是要听的,更何况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主动服软。
尽管心中仍有一丝余怒未消,但时间一长,实在无法抵挡对方的强烈攻势和软磨硬泡。
最终,慕羡安还是依言松了手,还怕吓着他,特意拿帕巾仔细帮顾于欢擦掉了手心血渍。
安置好他后,又再三叮嘱了“不准下床乱跑”
才转身,独自去了外面换纱布上药,处理完一切才回来。
他处理伤口的速度很快,不过一刻钟便回来了,是顾于欢完全未能预料到的。
于此问题,慕羡安只解释了四个字:“唯手熟尔。”
“你不在的那七年,我很少回宗,大部分时间都和欧阳宗主一样在外游历,期间不乏会遇到意外受伤。”
“受的伤多了,处理伤口也越快,速度就被锻炼出来了。”
听他解释完,顾于欢还是不理解,指尖戳着慕羡安抿直的唇线:“为什么?在宗门里不好吗?那么急着出去干什么?”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七年游历间,我一直都在寻你的残魂,甚至是转世,从未放弃过。”
慕羡安坐在床榻边,闲着无聊,随意检查了一番先前刻在顾于欢身上的烙印,之后才不急不缓解释,“再者,独坐宗门,依靠感悟和死记硬背修炼,不如直接上硬功夫。
真金不怕火炼,比起纸上谈兵,亲身实践才是硬道理。”
“只有真正临近生死攸关,再难的功法剑诀,在‘生’与‘死’面前,不想学会也得逼着自己学会。”
他神情自然,说这番话时,仿若是在说什么很平常的话语,三两句便带过了这七年的修炼艰辛。
“好在,南阳天之行并没有辜负我的付出。”
慕羡安话锋一转,用了些力气捏上顾于欢的脸:“有个骗子,仗着我对他的偏爱,刚重逢就勾引我。”
“不仅坐在我身上肆无忌惮乱摸,还一杯接着一杯给我灌酒,拿走了别人给我保管的钥匙,最后还留下恶作剧说不要我。”
言此,为表报复,他故意把手探到顾于欢被刻烙印的地方,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
又痒又麻,带起一阵异样感觉。
“那时候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我哪知道这么巧?”
“你要怪就去怪天道老头,别在我身上乱来!”
顾于欢眉头紧蹙,拍开慕羡安按在自己烙印上的手,夹着腿没好气质问,“说正事就说正事,摸了这么久还没摸够?你我现在都是病患,没必要这样调情吧?”
等会儿要是真冲动了,擦出来的火怎么解决?心静自然凉吗,确定不会萎?!
慕羡安脸不红心不跳,在顾于欢大腿内侧掐了一把。
“小别胜新婚,你我是堂堂正正的道侣关系,我不和你调情和谁调情?”
被宝贝道侣温柔缱绻抚慰一番过后,他现在的状态简直好到可怕,心情更是美的不要不要的,与方才自虐发疯的样子大相径庭:“一点小伤罢了,若你真想,大可直接坐到我身上,我保证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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