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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我自知
萧晏不敢轻举妄动,只凑近了一些,又喊:
“梓洲?”
见他没有反应,声音不由得大了一些。
“我来看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仍旧是没有反应。
萧晏想起韩谦交待的话来,便把手探到那厚厚的被子下面去,摸索着找到了奚梓洲的手。
手指一扣上他的脉门,心中一寒——那脉搏微弱得他几乎察觉不出来!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萧晏强忍住冲出去抓住韩谦和姬博陵问个清楚的冲动,身子前倾,两只手都探了进去按在奚梓洲心口上。
暖暖的内力送过去,仿佛是被无底深洞吸走了一般,没有半点用处,也没有半点回应。
萧晏运了半天的功,奚梓洲那里仍旧是半点起色。
他终于沉不住气,掖好了被角开门出去,闷声问站在门外的两个人:“究竟出了什么事?他那样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姬博陵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然而他必须坚持小皇帝的说法。
“宁王他……受了风寒。”
萧晏急了:“存仁!
亏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表兄!
别拿这些话来哄我。”
韩谦诡异地微笑。
姬博陵急出一头汗,怕出一身汗。
急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怕的是萧晏真的对奚梓洲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感情……
“宁王,昨晚陪皇上游园……不慎……失足落水……”
韩谦脸色微微一变。
这些内情,果然还是要将军出马才能问出来。
萧晏立刻就明白了。
“他都知道了?崔少卿的事——他是自己跳的水罢?!”
姬博陵黯然点头。
韩谦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将军……”
萧晏站在那里,狠狠一跺脚又冲进去了,扔下一句话:“没我的吩咐都别进来!”
姬博陵怔在那里,呆了。
事情有些不妙。
萧晏这回再进去,却不是像刚才那般试探地给奚梓洲传些内力,而是直接掀起被子躺到了奚梓洲的身边。
果然,他整个人都是冷的,就剩心口还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热气——萧晏暗骂韩谦一声——他自己身上发冷,给他盖着这许多被子又有什么用处?
奚梓洲原本是平躺着的,身上还穿了一层普通人冬天才会穿的睡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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