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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大言不惭的话震惊了所有人,一阵沉默过后,所有人都不再掩饰自己脸上的嘲讽。
杨靖却对这些恍然不见,径直上前,抓过那截焦黑的木头狠狠甩在地上。
“当”
地一声,那截炭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杨兄你这又是何必,虽然只是截木头,但也是你大价钱买回来,你怎么……”
子车平灵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假惺惺的安慰道,但话说了一半,他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断在地上的那截木炭。
叶重言也觉得奇怪,他伸长脖子看了那截木炭,居然发现焦黑的木炭里居然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东西,隐隐有温润的光泽流动。
“这是什么?”
叶重言开口。
杨靖蹲下身,将木炭里的那截雪白清了出来,众人这才看清,这截雪白居然是一张通身莹白的七弦琴,形状奇巧,又生得十分娇小,所以才能藏在焦炭之中。
奇怪的是,那截焦炭只要碰一下就能弄得满手黑,但这张琴,明明是从黑乎乎的焦炭里弄出来的玩意儿,却一点不染污秽。
杨靖的手指在琴上撩拔了几下,清凌凌的声色在竹楼上荡开,有如雪夜敲冰,霜天击磬一般,明明是三伏天,却让人感到一种空灵冰爽之意。
“谁能知道这截只要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恶心的木头里,居然能有这么清澈的内在呢?都说眼见为实,我看这眼见也未必是真。
那些看起来就肮脏的表面,原来有着这世间最干净的内在,正如有些人,有着最扭曲最狂妄的外表,但却有着最纯净的心灵,可惜,从来没有人在乎,慢慢的,就连他们自己也不在乎了。”
杨靖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子车平灵一眼。
真当这世上所有人都是白痴呢?张员外是个俗人没错,但是是个活物就能分清这是炭还是琴好吧?你以为张员外被人摆了一道心里能爽到哪里去?这老小子早就想算计子车平灵一回了好吧?就是没让他找着机会……
知道杨靖要给子车平灵送点礼物,他们几个就凑在一起收了张好琴,然后想办法塞进了这截焦炭里。
“我本以为子车兄惊才艳绝,决不是以貌取人之辈,谁成想……唉……”
杨靖这些话是活生生地打子车平灵的脸啊。
子车平灵的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难怪当时抱着琴的时候觉得分量不太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子车平灵现在除了笑就是笑。
杨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兜圈子了,开门见山地道:“其实今天来呢,不只为给子车兄送琴,杨某还有要事相求。”
“哦?”
子车平灵挑挑眉,“这事与叶三少有关?”
杨靖把叶重言拉起来:“我府上那点事儿闹得,怕是只要在谷里待过的都知道了。”
叶小三前面那句听得挺好的,但是后面那句……
=口=神马!
他已经这么出名了?!
杨靖一推叶小三:“这货的女人一耳光把他扇聋了,听北门那老头子说你可能有办法,所以我们才求上门来的。
只要你能把这货的耳朵治好了,这张琴,杨某愿意送给子车兄。”
上门来摆了他一道之后说自己是来求医的,杨靖你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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