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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支使你干这活儿的?你那双手,用来帮我算账还差不多,做这些粗活纯粹是糟践。”
云莺没开口说是她自作主张,但二爷已经又吩咐起来,“下次不要做了,交给随云几人就成。”
随云几人做这些……行吧,二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云莺准备清理桌面和地面善后,二爷又拦住了她,“歇一歇,剩下这些事情交给随云就好。”
不等云莺吐槽他,二爷问说,“怎么跑到我这屋来了?”
他自上而下看着她,凤眸中含着明亮的笑意。
云莺的窘迫和尴尬一股脑全都涌上来,此刻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和一个自己曾拒绝过的成年男子,一道呆在他的寝房中,好似真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云莺稳了稳躁乱的心神,开口说,“墨雪急着去给你送东西,就让我把国公府给你送来的衣物先送来你房里。
那些折扇、玉冠什么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纳。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衣裳熨烫熨烫,给您收拾起来。
话又说回来,墨雪不是给您寻了一套利器,说是要辅助在珍珠贝中嵌入珠核么?墨雪才走没多久,您怎么就回来了?您半路上碰见墨雪了么?”
二爷含混的说:“碰见了,我让他过去盯着,我先回府。
总归不是一两天的活儿,我晚些时间过去也好,没必要一直在哪儿守着。”
二爷又指指隔壁的厢房,“我的大部分配饰都放在东厢房,你以后直接将东西送去东厢房就好。”
云莺应下,随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在她瞅见二爷抿了抿唇,立马灵机一动,“我给二爷烧些茶水来?”
二爷点头,“可。”
两人转移阵地去了书房,至于二爷寝室这一摊子,二爷叫了随云来处理。
终于离开了那个房间,云莺呼吸都顺畅了些。
可或许是在二爷寝房的时间长了,或许是二爷的气息无处不在,云莺只要一深呼吸,依旧可以嗅到那浅淡的纸墨香。
清清凉凉、浅浅淡淡,混合着二爷身上的体息,从人的鼻腔进入四肢百骸,让人忍不住打个激灵。
二爷坐回太师椅上,看见桌案上两封书信,以及一张物品单子。
二爷拿起物品单子看,看到那上面有许多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和钗环首饰等,眼皮就忍不住上挑起来。
云莺说,“两封书信,一封是国公夫人写给您的,一封是国公爷写给您的。
二爷您先看信,我去煮茶。”
说是煮茶,其实就是简单的用炉子煮些热水。
水好了拿出京城送来的茶叶,冲泡过两水,就可以端给二爷了。
,!
等云莺端茶过来,二爷已经看完了两封书信,开口和云莺说,“那一箱子女子用的物件,是母亲赏你的,回头搬到你院里去。”
云莺吃惊的微微启唇,“给我的?”
二爷颔首,“赏你为我管理后院。”
这当然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但另一个更深层次,也更重要的原因,二爷不会说。
但二爷不说,云莺又岂会想不到?那货物单子她过目过了,送给女子的物品中,除了上好的胭脂水粉,还有些时兴的布料。
当然,这些都是小头,大头是那一套琉璃八宝的首饰。
那东西可贵重了,怕不得值个千两银子。
云莺觉得,不管国公夫人对一个管事多么看重,都不会有这么重的赏赐。
可她赏了,那就不是赏给管事的,该是赏给二爷的通房的。
再想想她拿到玉泉丹后,第一个先喂给了丁姑姑吃,丁姑姑之后对她释放了很多善意,也有意无意的将她推向二爷……怕是在丁姑姑看来,现在她已经是二爷的女人了。
既如此,给她些厚赏,似乎也说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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