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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真以为他为陛下厌弃,就能任你们为所欲为。
落难的凤凰是不如鸡,可你也要看看那凤凰是什么出身,有没有些亲朋故交!
就这陈宴洲,先不说佟阁老那些弟子门生肯定会看顾他,就说他还是荣国公的嫡次子,你敢动他一根头发试试?荣国公别不过陛下的大腿,可要收拾你们几个,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别因为你们的一时心血来潮,被人直接捅了老鼠窝。”
范旭昌在一处僻静的胡同旁下了车,等他走远,马车又往前行了约有百米,便又有一个中年汉子上了马车。
那中年汉子看着马车中的赵雄一脸阴沉,便问道:“如何,又被那老匹夫教训了?”
“呵,老匹夫,总有一天老子要拧下他的脑袋喂狗吃。”
被唤作赵雄的男子,便是之前与范县丞叙话那人。
他眉眼尖刻,面色乌黑,嘴唇发紫,看着像是中了毒。
实则不然,这不过是他恼怒之下会有的反应罢了。
不过这人的心肠,倒是比致命的毒药还毒,即便是长期合作的朋友,一旦没了利用价值,他该杀就杀,堪称一个心狠毒辣。
这人性格桀骜阴毒,又最记仇,不少人知道他这个脾性,轻易不会得罪他。
,!
而方才范旭昌那番话,显然是狠狠将他得罪了。
不过看范县丞那副不在意的模样,显然也知道这人奈何不了他,为此有恃无恐,根本不将这人的恼怒放在心上。
再说回马车内,吴世勋见赵雄露出如此毒辣的表情,不由好奇问道:“他说了什么让你这么记恨?”
赵雄“呵呵”
,“说老子是阴沟里的老鼠算不算?a的范旭昌,自己没本事被人截了胡,找老子撒气来了。
他以为老子是他门下的狗,他想怎么训就怎么训?他niang的狗东西,要不是还用得着他,老子刚才一刀捅了他。”
吴世勋闻言,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赵雄继续愤愤,“他还警告老子莫要乱杀人,小心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a的,手上没几条人命,老子能活到几天?不乱杀人,他范旭昌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打渔呢。”
说范旭昌打渔有些过了,毕竟范旭昌总归读过几年书,即便没考出个名堂,但凭着他祖父和父亲的能耐,也给他谋了个在河伯所当差的职务。
河伯所负责渔税的征收,范旭昌一开始就是个普通的大使,还是百姓们没见识,见了当官的先就敬着几分,于是喊着喊着,不知道怎么就喊成了“吏员老爷”
。
范旭昌真正的发迹,是在当地豪族尚家灭门之后。
范旭昌在此案中贡献重大,当时的县令升迁之前,将他升成了县丞。
县丞乃是正八品官员,乃是一个县里边为数不多的,能称得上是朝廷命官的官员,其余只能算作小吏和杂役。
这在外人看来风光,内里么,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继续说范旭昌,他升任县丞后,很快凭借圆滑的手腕,与同僚打好了关系。
又因为新过来上任的县令年老眼花,是个名副其实的糊涂虫。
范旭昌奉承好了这位县令,甚至还给人买了两个小妾,就这般,他得了县令的青眼,甚至在县令分身无暇时,可以代理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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