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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生性良善,与他毫无干系之人也要关怀一番。
冯允清想着,告知沈玄道:“蔺明轩已将人放了......只是......”
见冯允清眸中含着几分悲色,言语间又欲言又止,沈玄有些着急,“发生了何事?难道是周瑞死了?”
在沈玄心中,也就这一桩事颇为重要。
冯允清摇头,道:“伽尘法师圆寂了。”
闻言,沈玄怔了片刻。
伽尘法师年事已高,又怎受得了蔺明轩的酷刑呢。
只可惜,他一生为民,大爱苍生,却被其中人背叛。
离开人间时,竟是在狱中。
二人一时不语,沉默着离开了北司。
转过拐角,走到街上。
沈玄指了指自己的额角,皱眉问冯允清道:“你此处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蔺明轩那王八蛋干的?”
冯允清没有勇气对上沈玄的目光,自顾自地往前走着,矢口否认道:“他能欺负得了我?我只是因为走路时在看卷宗,不小心撞墙上去了。”
随后又问他:“你那时去了何处?”
这样一问,局势转圜过来,主动权又转移到冯允清的手中。
沈玄解释道:“我去西市找人制香了,可他们并不知荼芜为何物,我又找了半天荼芜这才买到,连同你那日给我的单子,送到制香人的手里。”
原来冯允清进狱中时,沈玄是外出办事了。
冯允清有些疑惑,问道:“可我就能制香啊,你何必费这样一番功夫?”
沈玄得意道:“自从你那日说过之后,我便又去了解了一些制香的过程,没想到竟如此繁琐。
你这几日忙着妖书案的事情,回家之后呢就好好休息,别再制香了。”
冯允清闻言,心中磨出一点星星之火,如烟花一般,火光四溅。
不过点火苗很快便被理智给掐灭了。
毕竟,这沈玄是赫赫有名的风流公子,诸如此类的话应是信手拈来。
也不知他这般的关切,献给过多少姑娘。
两人载着月色,走在街巷上,现下还未到宵禁的时间,街上还有做买卖的人。
二人走到一家医馆处,沈玄拉着冯允清的袖子便往里去了。
冯允清有些莫名其妙,奈何又甩不开,她开口问:“去医馆作甚?”
沈玄指了指她额间的伤口,道:“你忘了?你额头有伤,好歹也包扎一晚。
要是破了相怎么办?岂不更受人欺负?倒时蔺明轩那小子还不知怎么嘲讽你。”
沈玄把她安置在外间的凳子上,抽身去里间请大夫,又说要用最好的药,千万不要太痛,最好不要留疤。
冯允清任由沈玄折腾了一番,最终顶着一圈白色的绷带从医馆出来。
方才踏出医馆半步,不知沈玄又看见了什么,发了疯似的跑了过去。
冯允清快步跟了上去,可因为脑袋撞得有些狠,一加快步子就觉得天旋地转,晕得慌。
她可不想当街晕过去,便放慢了步子。
街上人不少,她挤着人群走了好久都没有看见沈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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