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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余嘴比乔琬脑子转得更快,当下瞪圆眼睛:“谁和他有情了?真真是癞蛤蟆吞月亮,痴心妄想!
龚娘子慎言,我们家小娘子跟他没半点牵扯。”
龚娘子被她吼得一震,揉着嗡鸣的耳朵不满道:“都是陈郎君亲口说的,个中真假乔小娘自己子难道不知么?”
乔琬还真不知。
她是真想不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让陈生误会的事,以至于直接请媒人上门来了。
甚至连事先向她通气也没有。
多冒昧阿!
被此人的脸皮震惊,本就不可能答应,如今连场面话都懒得扯了。
乔琬扯出个笑来,果断婉拒:“还真是陈郎君误会了,奴与陈郎君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又或是龚娘子寻错了人?”
龚娘子听了,没听出话中深意,急急证明自己:“哪能错!
正对后门从左数第三铺,火锅店,可不正是这一家么?”
乔琬强笑着点头:“嗯”
龚娘子还以为她是矜持,又堆起笑来,替陈生说好话。
“小娘子且听奴家一言,这陈郎君家中啊原是耕读之家,在颍州有四十亩良田,家境殷实,人的学问也很不错,双十岁上就考中了秀才!
如今举人也只差临门一脚。
小娘子若跟了他,日后可不就是举人娘子了?再往后,说不得就成了官夫人,就是出门都有轿子抬的,连地也不用下!
哪还用得着像现在这般辛苦?”
说着,连龚娘子自个儿也觉得好起来。
她收了陈生的红封,可不得鼓吹用力些?
乔琬不免被她话逗得笑起来。
心里想的,这龚娘子果然是远近闻名的红娘,很会四舍五入,这嘴皮子比自己当年考试分数出来前给自己估分还大胆。
怕是再说下去,就要挣得诰命了。
她忙续上茶,打断这青云之路:“果然很好。
只是这样好的郎君,奴一介孤女,自知门第不大相配阿,何必拖累人家。”
龚娘子抚掌,对上了。
她兴奋得喝干了盏里的茶,咂巴咂巴嘴,润润嗓子:“小娘子原是担心这个?嗐!”
“陈郎君说过了,并不介意乔小娘子的过往,只要往后安心与他过日子,不再抛头露面,介时生两个儿女,再将陈郎君老家父母接过来,小娘子便可全了不得侍亲的遗憾”
“”
嗯。
乔琬彻底沉默,捏着茶杯。
龚娘子说得口干舌燥,久等不来对方表态,便有些不耐地催阿余替她续茶。
阿余不高兴地替她倒了,又退开躲到后厨去——这龚娘子替陈生说好话,她不爱听。
连自己都能看得出来那陈生好高骛远,懒惰成性的,反正小娘子自己会思考,她耳不听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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