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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宁烟准时奔赴工位,在主殿外搞卫生。
红布说它要为儿子的未来幸福奋斗,能帮忙助攻保她命,她信,但没全信。
就一块布,能有多大能耐呢?之前还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抹布而已。
噗,想到元卿每次刀完人用自称他娘的布擦剑,宁烟就感到一阵恶寒。
她挥动着手上扫帚,仙界不搞绿化带,地上没有叶子,在她看来地面干净的很,严昼却对她频频三令五申,要仔细打扫,有些灰尘,眼睛是看不到的。
还说什么,仙君对于干净这方面的要求极其严格。
说白了就是个事多的洁癖。
她捏紧了扫柄,她好恨。
等到她有翻身农奴的那天,她一定要吃火龙果让元卿数火龙果籽,吃草莓让严昼给她把籽全剔了吃。
忙活了整整一个时辰,藏名居主殿前的一大块地终于被她收拾完,边边角角都没放过,就差元卿那殿前的台阶了。
她把一堆家伙事儿稀稀拉拉的搬过去,又困又累,胳膊支在扫帚上,准备歇口气再继续,脚下不慎踩到了什么东西,支撑胳膊的扫帚顿时飞走。
“我去!”
宁烟短暂惊呼,一个大马趴,面朝下,横摔在石制阶梯上,脑门正好对准了其中一阶,她摔懵了。
随即,各处深入骨髓的痛感遍布全身。
如果人生有面具,那一定是痛苦面具。
谁说这白工打的不痛快的?这白工太棒了!
她这辈子差点就交代在这上面了!
眼前发黑,缓了很久,宁烟才支使着火辣辣疼的肘关节活动,双手撑地,起到一半,又慢慢的躺了回去。
不知何时,面前出现了一双金纹云缕白靴。
这熟悉的b格……往上看去,正好是老熟人元卿。
彼时,元卿冷眼睥睨她。
宁烟在心里无声呐喊。
她虽然想攻略这货但是她现在不想啊,饭前刚打好的小白花人设腹稿,她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我去”
,就把她的小白花人设碾的稀碎。
宁烟头脑风暴了会儿,也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抱紧了扫帚,低着头不敢看他。
担心之前半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一剑封喉的场景再现,选择率先开口主动问候。
嘴一张,成了结巴,“仙仙仙仙君……参见仙君!”
元卿见这弟子笨手笨脚,衣着常服,胆子也小得很,是个生面孔。
以为是严昼差遣搞卫生的新弟子,没有过多在意。
他问道:“严昼在何处?”
宁烟哪知道严昼现在在哪?她又不是导航。
你不是仙君吗?受点伤人都找不着了?内里腹诽,她回答时态度畏惧里透着恭敬,“对不起仙君,小人不知严仙长现身处何处,只晨间见过一面,再无音讯了。”
“嗯。”
贯来惜字如金的元卿,丢下一个嗯字,结束了两人第一次正面对话。
宁烟暗暗放下心,看来元卿真的没有认出她,美滋滋。
不等她喜开,元卿突兀的接了一段陈述句。
“你的声音,我听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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