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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门口挂着牌子,大抵应该也是楼里可以被邀请作陪的才对。
这帮人有些心思浮动的,已经开始肖想自己下回可否有这种福分了。
陆淮见他们还不离去,心想对方难不成还怀疑他和白启朝的身份。
一面紧张蔓上心头、不住轻咬嘴唇压出浅浅的凹陷,一面却又警醒着自己要维持着房主的身份,绝对不能露出破绽,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处于紧张之中。
他做不来真正迎客女子那柔媚入骨唤着“这位爷”
的动作,便只能勉强依葫芦画瓢,略带几分僵硬地抚了抚垂散在透着白的肩头、如同黑色溪流一般流畅的青丝,伪造作女儿l情态。
逼着自己抽离出方才不虞的心境,闷声道:“我今日身子不适,诸位若是查探完了,可否先予我和姐妹一些空间。”
“姑娘···我等查探完了,今日冒犯实在愧疚,这便离开。”
那领头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陆淮,仿佛黏着在这绝代佳人的身上了,脚步都轻飘飘如同踩在云上,无暇思考以至于晕晕乎乎地便带着部下走了。
只是走的时候悄悄记了门牌上的名号,记下这美人儿l唤作“柳盈”
才肯老实离去。
眼见这营造兵荒马乱局面的“追兵”
终于离了,白启朝和陆淮才得以暂时松弛下紧绷的肌肉,好好地喘上一口气。
“方才危急时刻,真是多亏了彦谨。
彦谨你实在是英勇如天神降世!”
白启朝一愣一愣地看着陆淮“表演”
,原担心他放不开。
却不曾想这人无师自通便能让那群糙爷们儿l被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实在是佩服得不能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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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升起的绮念也被他暂且悄无声息地按了去,他有自知之明,觉着友人就算是女子,自己也驾驭不住这般摄人心魄的夫人。
陆淮听他这般夸他,有些忍俊不禁。
先前强行克制住的羞耻和憋闷寻到了出口,觉得释然了许多,便也不再叫人压在心头沉甸甸的难受。
同白启朝的相处总是轻松的,他想。
可先前二人只来得及匆忙讨论计划,对于他一直想问的、白启朝要同他一起来的动机,他却还是不明晰的。
于是陆淮思忖了片刻,明澈的眼带着犹豫,精巧的喉结微微滚动,终究还是问
()出了埋藏于心的这个问题。
“乘渊,我知晓你向来最是通透,一切都看得清。
可为何你亦知此行艰险,仍然向圣上请命与我同往?”
白启朝一看陆淮那模样、一听那语气便明了这仙儿l一般的君子又在责备自己,觉着是他无能连累他淌这趟浑水。
真是…总这般温良纯善叫人心疼,好在不会愚钝。
他叹了一口气,拉起了陆淮的手,目光坚定地回望他,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彦谨,此事与你无关。
虽能与你并肩作战使我欣喜,但把握住这个机会真正施展我的抱负才是关键,这一回,我为得是自己,也算替宁远白氏挣些光。”
他还谈到了自己和白闻敬、宁远白氏和盛京白氏之间的龃龉,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放在生活在现代的陆淮本体那儿l都要称得上一句“愤青”
。
瞧见友人眼中的星芒愈来愈明亮,他也知晓自己的话语戳中了对方的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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