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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瞳变作碧绿色,双腿被银色的鱼尾取代,脖子、胳膊、手背都长出了冰冷坚硬的鳞片。
成群的鲛人手牵着手,绕着他们转圈,口中发出悦耳的吟唱,应该是在进行着什么仪式。
仪式进行到结尾,贺兰珏开始解郑雪吟的衣衫。
郑雪吟明白他们在进行什么仪式了——他们为她和贺兰珏举办了婚礼。
贺兰珏拥有那颗鲛珠后,成为了他们的主子,他们对贺兰珏言听计从。
唱完那首祝福的歌,鲛人们都沉入了海底,将这座孤寂的海岛留给他们洞房。
“贺兰珏。”
在岸上,郑雪吟是可以说话?的,她磕磕巴巴叫着贺兰珏的名字,声音藏着几许不易察觉的惶恐。
那条冰凉硕大的鱼尾泛着银色的光泽,压住她的双腿,透骨的凉意侵袭至她的心?底。
少年用覆盖着鳞片的手,抚弄着郑雪吟的脸颊,微凉的鳞片轻轻刮着她的肌肤。
在她还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只手压住了她的唇,他轻声提醒:“除了我的名字,我不想再从这张嘴里听到其他的话?。”
那只手抚过的地方,控制不住地一粒粒冒着鸡皮疙瘩,当它侵入衣襟,绕着郑雪吟的脐窝打转,那侵袭着郑雪吟的寒凉之气达到了顶峰。
郑雪吟的身子一阵战栗。
她依旧没有拒绝贺兰珏的邀请,她甚至主动起来,用双腿夹住他漂亮的鱼尾。
眼前这人是贺兰珏心?底执念所化,是心?魔,简言之说,杀死心?魔,就能帮贺兰珏祛除魔性。
面对和贺兰珏长得一模一样的心?魔,郑雪吟如何下得去手,只要一想到要再次杀死他,她的心?脏就泛起抽搐般的疼。
祛除心?魔,是化解他的执念,化解执念,不一定要杀了他。
郑雪吟闭上眼睛,把眼前的心?魔当做真正的贺兰珏,用尽平生的柔情,去补偿着他那三年的痛苦。
“阿珏,阿珏。”
她如他所愿,忘情地叫着他的名字,放浪的,温柔的,哀求的,鼓励的,一声声“阿珏”
,将这一千多个日夜的光阴都补足。
疼痛,欢愉,都是他给予,她来者?不拒,切身感受着他的痛楚和快乐。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变成快乐的协奏曲,铺在身下价值连城的珍珠都是他的聘礼,撒落下来的月光模拟着他的亲吻,吻上她瓷白的肌肤,吻上她激烈的心?跳。
他们用身体联结的方式,共享着彼此的心?跳,共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在这世间,在这一刻,他们都是残缺的,终于找到彼此缺失的一半,如此的般配,如此的契合。
银月沉落海底,朝晖驱散黑暗,银白的海浪退出海滩,涌回海中。
激情褪尽,剩下无尽的余韵留待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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