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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在兵部,听人说程连云和杜晚晴的事情,之前程连云还和我说他们没关系,现在连兵部的人都开始传了,怎么像是没关系的样子。”
不过这已经过去了,程连云现在和谁在一起也无所谓,他自己顶多是有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烦、算不上难过。
季随接过温知满递来的酒杯,垂眸看着浅色的酒水回想着。
盛京各处有他的眼线,自然是也听闻了这件事。
程连云和杜晚晴之间的流言蜚语,跟自己和温知满的流言一样离谱。
原是杜晚晴没看上程连云,转头和杜文通说了程连云喜欢温知满的事情,程连云闻之负气离开,恰好后几天杜晚晴有一晚上没有回府,被杜文通逮到了,逼问之下,杜晚晴为掩护情郎,就说去了程连云府上。
于是杜文通气急,找程连云质问,事情一下子闹大了,程连云又不愿意娶,自然是得罪了自己的上司。
但,他是来安慰温知满的,又不是来给程连云证明清白的。
温知满一边说,季随一边在脑海中顺着他的话,把事情来龙去脉想了想。
在对方话后末了,季随刻薄点评道:“无论谣言真假,程连云若是不和杜晚晴接触,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乱子。”
温知满赞同地点头。
他又哗啦啦说一通,中间趁机给季随灌了不少酒,他自己也喝了不少,但见季随面色不改。
他心中颤了颤,震惊季随的酒量:“你酒量原来这么好?”
酒过咽喉,声音有些哑,季随认真地感受了一下:“无事。”
还能喝。
温知满笑容发僵,见季随游刃有余,自己有些吃不消了。
他是无事,但是自己快喝不下了。
酒意渐渐上头,温知满感觉自己身子都有些坐不稳了。
他不值得。
温知满借着起身的动作,给季随倒了一杯酒,口中还督促着他赶紧喝。
左右等不来季随喝醉,他开始有些担心自己先醉倒在这里,便借着上头的酒意,装疯卖傻地握住季随的手,问道:“你手头现在还剩多少钱?”
季随正和他聊着程连云的事情,忽然扯到钱上,顿了一下,他道:“小侯爷放心,够付酒钱。”
没问出来。
温知满撑着桌子起身,把手边的酒杯怼到季随嘴边,连灌三杯之后,他撑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季随,又问道:“愿意把你的钱拿出来让我看看嘛?”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钱,让自己眼馋一下。
温知满递来的太匆忙,酒从季随的嘴角流了出来,一路滑到了衣领,季随眸色深了一些,琢磨着温知满的意思:“小侯爷是想看我身上的钱,还是全部的?”
温知满飞快道:“全部。”
季随撑着额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那明日我带着账簿与小侯爷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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