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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那堆琳琅满目的珠宝中扫了扫:“侯府失窃了?”
温知满没有理会,把头发挽好后,直接牵着马去赛场等待。
上场的公子哥不多,有多数人是找了别人代替参赛,自己则做在上方观看。
温知满要想拿回那块玉环,也可以像这些人一样做法,但是时间仓促,一时找不到帮手,只能自己上场。
这些马是刚从北地马商手中买来的,比本地马还要高出许多,马匹身上肌肉虬结。
他牵着一匹高头骏马,光是马背就已经到了他肩膀位置。
台上观看的众人无不为温知满拧了把汗,私底下开始交谈起来。
“留宣侯府的世子怎么下场了?”
“这马比他人都高,若是从马上摔下去了,命都得丢去半条!”
就连坐在看台上的余竟都开始渐渐不安,手心中渗出了汗,头一次见温知满骑这么高的马。
塞道最外围,程连云顶不过杜晚晴的再三恳求,为她择了一匹矮脚马,叮嘱道:“晚晴姑娘就骑着马在塞道外围走一圈即刻,切不可贪玩,不要靠近里面的塞道。”
杜晚晴又不是没骑过马,此时听程连云说这说那,实在啰嗦,只扭头四处张望,分析着在场的赛手。
杜晚晴眼眸忽地一亮:“追远大哥!
你去帮我压一把,就压那个人身上!”
程连云心中有些不耐,但还是维持的礼仪,他顺着杜晚晴指过去的方向一看,神情顿住了。
那处是红衣烈马。
温知满松散的长发被发带竖起,柔软的发梢在身后微晃,额间垂下两缕碎发,露出冷峭艳丽的眉目,紧抿着嘴直视前方。
腰杆挺直,在众多壮汉中,显得多了几分单薄、羸弱。
程连云心跳陡然加快,手中牵着的缰绳不由得用力,引得矮脚马打了个喷嚏开始挣扎。
他仓促地收回视线,安抚了一下旁边的矮脚马,声音艰涩道:“杜姑娘……怎么想要压他?”
温知满什么时候下场的?为何神色如此生气,莫非是看见自己和旁人走在一起?
那马如此高大,温知满上去万一出了意外——
程连云忍住想要去找对方的冲动,余光却不断在捕捉那道红衣少年的身影。
杜晚晴欢快道:“当然是因为他好看啊!”
白肤、红衣、骏马、最是少年风流倜傥。
低调前来打发时间的康王魏域,也不由得从瞌睡中打起神色,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案,等待比赛开始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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