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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
闻灼扶着她进到殿内,答道,“前些时日父亲有些咳嗽,使唤我去药铺买了好些清肺平气的药材,可等母亲一从舅舅家住回家里,便什么病症都没了。”
闻姝点点头,又问道:“阿陶在西南如何了?他递回来的书信是愈发简要,仿佛多写几行字便浪费了纸墨似的。
还有阿恪,这次他可会回京?”
“西南有梁枢哥哥在夔州作后援,水运开通的事进行的也顺畅,兄长军中又新得了一位颇有谋略手段的军师,姐姐无需担忧。
至于严大哥,”
闻灼笑了笑,“他过些日子会陪父亲母亲一起回来。”
“母亲挂念了阿恪许久,这次他能回来,母亲必然很是高兴。”
闻姝笑了笑,把他衣领上的褶皱抚平。
“姐姐怎的都不问我好不好?”
在闻姝面前,他一向是孩子脾性,撒娇逗趣的话信手拈来。
“问了你也不会与我说实话,哪次不是只用好听的话来哄我,自己的烦恼心思却从来不肯讲出来。”
闻姝颇为无奈地叹道。
自家幼弟因着生来带着不足之症,全家上下小心将养了好几年才终于让他身体康健,他也格外懂事乖巧,从不让家人担心,虽不入仕为官,却担着一份为君分忧的责任,借着从商南来北往地做了不少事,又要担忧从军戍边的兄长,时不时帮衬一二。
身为男子,他这样担当能干、稳重细致,自然是很好,可近些年闻姝明显察觉到他越长大心思越重,在家人面前从来只说能让人安心的话,他自己的心思情绪却是半点不肯显露。
年末时难得阿陶从边关回来,闻姝瞧着他们兄弟两个不冷不热,相处起来格外别扭,像是有隔阂似的,待她问起来,一贯心大的闻陶不甚在意地答道没这回事,闻灼也只顾左右而言他。
闻姝蹙着眉,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我哪还有什么烦恼,”
闻灼捧着她的手,“能见着姐姐,高兴还来不及。”
。
“你看,又拿这话来哄我安心了。”
“在夔州时,我与兄长当面谈过,原是我自己误解了他的用意,都说开了,以后再不会有什么隔阂。
至于旁的琐事,真没有值当让我纠结烦恼的。”
闻灼坦然地说道。
闻姝仔细看他的神情,倒的确带着轻松愉悦,不似作伪,她这才放心了些,抿嘴笑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闻灼吃着莲子羹和果糕,不时瞄一瞄那隆起的腹部,近三个月没见,就长得这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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