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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闻国舅舌灿莲花,令左某自愧不如。”
“究竟是我花言巧语,还是你当局者迷,希望你能仔细想想,莫辜负乌犀先生的良苦用心。”
梓州那处宅院里的每一日,先生教他读的每一册书,七年间左尹从未遗忘,唯独先生自焚那夜的场景,即使是午夜梦回,他也不愿、不敢再去回忆。
此时他却忽而想起先生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走罢,去走你自己的路。”
沉默良久,左尹终于道:“我想知道一件事,先生的尸骨被安置在何处?”
当年先生自焚,火势迅猛,守卫扑灭时卧室已焚毁大半,但先生尸骨绝不会那么快灰飞烟灭,只可能是被皇城司的人带走了。
左尹七年来查探先生尸骨的下落,一直无果,只得每年到梓州那处早已荒废的宅院去祭奠先生。
“这我不知,”
闻灼摇头道,“但我可以替你问问。”
“好罢,”
左尹扶着墙站起来,“有吃的么,我饿了。”
监门打开,送进来一碗鸡蛋面,左尹在桌边坐下,执起竹筷扒拉着面上盖着的几片小青菜,低头专心吃面。
闻陶凑过去揽着闻灼,低声道:“他肯老实交代了?”
闻灼点头。
闻陶猛地拍在他肩上,高兴地道:“真有你的。”
闻灼吃痛地“嘶”
了一声,闪到一旁去揉着被拍痛的肩膀。
左尹吃相斯文,可速度却不慢,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他擦去嘴角的汤渍,道:“有什么话便问罢。”
闻陶在他对面坐下,沉着脸色问道:“姓名。”
“除了我的姓名,闻将军就没有别的更紧要的想问?”
“姓名。”
闻陶再次发问,只是口气越发不耐。
左尹嗤笑,迎着闻陶锐利的目光,眼底满是玩味和挑衅。
“行了,还要不要剿匪了。”
闻灼看不下去这两人毫无意义的斗气,忍不住催促道,“他叫左尹,大哥你赶紧问些正事。”
说完便转身从牢房出去。
闻陶面上一哂,咳了一声接着问道:“你在赢山有近一年之久,可知如今赢山上共有多少匪徒,他们又是如何安防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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