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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忽然问道:“你身边那位使横刀的高手说的?”
闻灼笑而不语。
“嚯,还真让我给说中了。”
赵巽探头挨过去,语气略带兴奋,“听伍宿说,你与那位住在同一间客房。
你从来不与别人共用卧房,怎的那位就成例外了。”
“半刻钟前还板着脸让我闭嘴,这会儿却又殷切地打听起我身边的人了,你变脸的速度倒是比五月的天还快。”
闻灼用胳膊肘把他顶推开,嫌弃地道,“少来调侃我。”
“那褚副将可怎么办,你之前不是对他……”
赵巽被闻灼一瞥,顿时识趣地止住话头,“好了,我闭嘴。”
马车又停在那个巷口,提灯撑伞的那人正在不远处等着。
赵巽下了车,不忘转头叮嘱:“明日在客栈等我,记着把木盒里的东西穿戴好。”
闻灼把披风抛到他怀里,“是什么?”
赵巽没回答,笑着后退两步,招手示意伍宿驾车。
待回到八方客栈,从后院偏门悄悄进去,正遇上秦纠从厨房出来。
秦纠右手端着药盅,左手提个装满了零嘴小食的竹篮,嘴里还嚼着什么,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含糊地道:“怎的去了这么久。”
“雨夜路上难行,马车走的慢。”
闻灼伸手接过药盅,“这阵子见你都恹恹地吃不下饭,今儿胃口竟这样好了。”
“前两日我还总感觉脚下摇摆晃动,似乎仍在船上,晕了那么久,总算是缓过劲儿了。”
“如此,那回程时便不走水路了。”
秦纠满意地点点头,“你把药拿上去,放凉了再让严大哥喝,顺带着给他按按腰背,今日我加重了施针的力度,他腰背处这会儿必然僵硬胀痛,行动不便。”
闻灼挑眉,“你不去帮忙?”
“我就不打扰你们独处了,”
秦纠指了指厨房,“听阿符说夜里客栈会熬制药膳,有好些新奇的药材,我想去看看。”
客栈顶楼,房门虚掩着,闻灼侧身走进屋内,便见严恪披着外衣、两手撑着床榻,正是个尝试翻身的模样。
严恪瞧见他进来,脊背顿时更加僵直,默默松开费劲撑着的手,趴卧在榻上,扯来被褥蒙住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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