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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家里丢了东西,无论是谁拿的,都是你的失职。”
他语气恭敬,言辞却尖锐,话是对管家说的,眼睛却根本没瞧他一眼,而是在查看望舒的伤势。
严管家一愣,没想到平日里任人拿捏的小少爷,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指责自己。
他心中不快,但又不能在明面上顶撞花竹。
当即双眼一转,对花竹说道:“我正是来履行职责的,今日让它偿了命,给您一个交代。”
花竹转过头来看他,严管家也不甘示弱,瞪着眼睛直视回去。
两人僵持了片刻,最后花竹冷眸微动,一抹笑容反而绕上嘴角,“它若死了,不过是出口气,丢了的东西仍旧回不来。”
花竹指了指姜姜,“他生得可爱,也会捕鼠,让望舒带去集市上卖了,倒能帮你补些钱回来。”
管家泛着油腻红光的嘴一开一合,踌躇了半晌——他既不想遂花竹所愿,也不愿放弃一笔横财。
直到被随从提醒了一声,才道:“不劳花少爷费心,明日我亲自去卖。”
说罢,又补充道:“您安心等出嫁就好。”
花竹没理会他的讥讽,和望舒一起看着姜姜。
一个小厮找来了竹笼,想把姜姜放进去。
姜姜不愿进竹笼,“啊呜啊呜”
地叫着,管家看了主仆二人一眼,当头一棍朝姜姜打了下去。
姜姜没了声响。
花竹看着趴在竹笼里的猫咪,仿佛看到上一世的自己。
还有千千万万个驭灵人。
忍耐,花竹,忍耐。
花竹在袖子中,将一根根手指握回成拳,等到怒意压下去了几分,才示意望舒过来。
望舒没了平日里那股子活波,抽抽嗒嗒地走上前。
严管家让人拎着竹笼走远了。
花姨娘和常老爷仍旧站在檐下,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花竹见众人走远,递给望舒一小罐药膏,打发他去上药。
“少爷,姜姜怎么办?”
望舒接了药,却不走,挨在花竹身边期期艾艾地问。
“你去擦药,剩下的我来。”
“姜姜可是我从厨房每日偷东西,才喂大……”
花竹看着门外的常老爷,朝望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望舒双手叉腰,在屋里走来绕去走了两三圈。
直等到常老爷和花姨娘商议完毕,再次进了屋,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身上的伤,揉揉屁股,拿起桌子上的小罐,嘶嘶哈哈地去了外室。
花竹目光平静地扫了两人一眼,他知道花常两家对于此事筹划已久,断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只等着看他们还有什么招式可用。
“跪下!”
常老爷重拾最初的威严,一手紧攥衣角,一手指了指床前的地面。
花竹掀了下眼皮,依言下床,规规矩矩地跪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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