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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们给首领让出一条道来,那位平将军姗姗来迟,看着狼狈的妙吾,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晏衡站在欢雨楼门口冷笑道:“妙吾,你可真是出息了。”
“晏楼主。”
将军开口道,“在光行坊当街聚众打架斗殴,按东魏律,我可是该请你去衙门府坐坐的。”
这说辞当真蹩脚了,雒城每一天每道作坊都上演着无数场打架斗殴,平将军若真秉公执法,怕是忙不过来了。
但他的意图很明显,是要保妙吾了。
“这样一个弃子有什么好保?要是我,还是赶紧和十二楼搞好关系才是,这个晏衡看来真的得罪不起,金缕曲……竟然是真的!”
外围的看客们见官兵来了,围观的胆子大了些,光明正大开始指指点点。
“听雨楼的人还没来,平湖岳不会是想趁人多围攻晏衡吧?”
“来了!
他们的救兵来了!”
随着一个眼尖的人手指的方向,大家先后看到了一抹绛红色的衣衫,从墙头飞落而下,迅雷不及掩耳地没入了官差之中,挑起长剑,直直从背后刺入了妙吾的心口。
晏衡瞳孔一缩,骤然上前一步,随即被另一个人按住了肩。
这个人是何时出现在欢雨楼中的,居然没人看清。
但他一现身,就有人惊叫道:“五死士非歌!
铜雀和非歌都来了!
这下平湖岳占不到便宜了。”
“她杀了妙吾!
!”
“我就说十二楼一定会赶尽杀绝,你以为那些人是什么善茬吗?同为五死士,你看铜雀下手连眼睛都不眨。
平湖岳也得小心了,这下被十二楼记了仇了。”
“非歌……”
晏衡看向身侧之人。
“别心软。”
穿着玄色劲服的男子淡淡道。
晏衡闭眼平息了一下,随即点头。
其实今天得知妙吾背叛,他心里是有一种“果然如此”
的感觉的。
五个死士里,只有妙吾是当年他爹用钱买来的,为财而来,也会为财而走,并不该意外。
铜雀一剑干脆利落地杀了妙吾,看也不看他一眼,足尖一点跃出包围圈,回到了晏衡身边。
晏衡面上露出坚毅之色,走出去,对着那些不知所措地欢雨楼弟子,也对着其余在场所有人,扬声道:“叛十二楼者,死。”
“哐当。”
竟是有人拿不住手里的兵器,失手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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