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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卿归看着月亮,没看一旁的朗翡,依旧自顾自饮着酒。
“你是谁派来的?”
朗翡握紧了手中的刀。
“我说是我见色起意,你信吗?”
颂卿归哧哧笑出声,笑看向朗翡。
朗翡没从那笑中感受到多少笑意与善意,有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恶意,只差一线他就拔刀了。
“我敢确定,你喝的酒和我的酒一样。”
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没错啊!”
颂卿归迎着朗翡举了举酒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有种淡淡的疯感,对什么都不在意,不管是旁人还是自己。
朗翡拉松衣衫,露出大片麦色的肌肤,胸肌饱满,腹肌纹路深刻,肆意挑眉,“我都这么大方了,难道等下在床上你还想用一张假脸对我?”
不羁随性极了。
颂卿归动作是有刹那僵硬的,又无所顾忌地流连在.裸.露.的肌肤上,酒碗随意抛到桌上,打了个转安稳顿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就说,极品宝物为什么会自己送上门来?原来为的是这……
江湖上都说刀客断的好奇心尤胜猫三分,此刻看来,当真是句再争不过的大实话。
揭下带了许久的.人.皮.面具,有点不适应地皱皱眉。
第30章一夜互相依偎取暖。
朗翡一转不转地盯着,这属于礼尚往来,容貌如同嗓音般难以评价,肤色是久不见阳光的惨白,容颜寡淡至极,算不上出众也不能说是丑,就是一种清汤寡水的感觉,毫无滋味,可不该是这样的,那双眼应如画龙点睛的睛,让整个人都生动地活起来,但是,那双死气沉沉的眼只会让整张脸更如死人般没活气。
“失望吗?”
“并不,”
朗翡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面前这人,他讨厌不起来,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分明害人的是他,心疼的却是自己,他就如同一盏早已破碎又勉勉强强粘起的琉璃盏,脆弱且易碎。
率先起身,低头俯视人,“进屋,在外面我可还暂时无法接受。”
既然感兴趣,来一场露水情缘又何妨?
颂卿归窝在躺椅上,侧身捂脸大笑,没多少欢乐,嘶哑干枯,难言的凄凉悲清。
朗翡勉强保持平稳的呼吸,强撑着理智,伸出手,他想拉住他,即使相识不久,即使毫无了解,即使可能是错的,他依旧想拉住他,拉不起就陪着一起坠落吧。
颂卿归握上那只手,与自己的不同,那只手生满厚茧与细细碎碎的小伤口,全是习武留下的痕迹。
借力半揽住朗翡,歪头笑问,“你为什么答应?浔逢城虽小,可也是有青楼楚馆的,或者是谁都可以?”
死灰的雾气翻起云涌,是无数的粘稠恶意。
“唯你是例外,”
坐到床上,“第一眼见你,我的目光便难以从你身上挪开,你以为我和谁都可以的吗?”
傲然与自得,还带着挑衅意味。
颂卿归不做过多评价,说着自己见色起意,到了此刻却没半点动作。
朗翡感觉身上更加燥热,把衣服拉得更开,低叹了口气,无奈又妥协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未于人行过鱼水之欢呢。”
颂卿归难以控制地把人按倒在床上,屋内未曾点烛火,只能借着窗外透进的一抹月光打量着床上之人,从神色间觉察不到撒谎的痕迹,俯下身咬上那张唇,不是亲吻,就是啃咬,见血才停下,舌尖卷着唇上的血吞入嘴中,“我也是。”
轻快又愉悦,含着血腥味。
“会吗?”
难耐地扭了扭身体,他已经是够能忍的了,怎么能想到身上这人比他还能忍?这不疾不徐的,让他怀疑只有他一人中了药。
颂卿归压住朗翡的肩,“别乱动。”
眉目间染上阴霾,从床头柜中拿出必备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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