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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的时候,感觉一股热血往头上涌,感觉已经暴怒了。
但是一个晚上的煎熬与等待,让他有点疲乏。
他还没有来得及生气,已经感觉支撑不住,他用手支撑着旁边座椅的靠背,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想到周华的建议,虽然他理解陈律师后面所说的条件交换,还是忍不住生气。
他只是冷冷的问,“怎么才算合理的赔偿?”
陈律师说,“我现在很理解你的心情。
我说的合理的赔偿包括医疗费用,后期的康复费用,还有……,”
陈律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说,“我说句不太乐观的话,你的父亲恢复过来,应该也没有劳动能力。”
陈律师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旁边的中年女性,中年女性微微点点头,然后接着说,“所以赔偿费还包含了6年的误工费。
因为你父亲现在的年龄时54,到60岁退休计算。
我昨天跟一声已经进行了沟通,预计的治疗费用大概在30万,正常的康复最多是5年,按照当前的人均收入水平,应该是4000125等于24万,然后你父亲现在收入水平大概是10万每年,总计赔偿是114万。”
谢明贵听到30万治疗费用的时候,已经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自己一家是无论如何拿不出这笔钱的,后来听说到总的赔偿费用达到126万的时候,他基本已经麻木了。
他想象不出这笔钱对他以为着什么。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时,陈伯在旁边说,“我也听出来你们有诚意解决问题,但是我们也有两个问题问下,首先是30万的治疗费,如果不够怎么办?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做民工的,基本要做到65,而且后面的国家政策是也是65岁退休。”
陈律师面露难色的说,“30万的治疗费用,你们可以跟负责的医生交流一下。
至于你说的退休的问题,只能按照现在的退休政策来计算。
而且据我所知,即便你们60岁以后能打工,也不可能按照现在的状态来拿工资。”
谢明贵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他看了周华发的建议,但是现在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判断或者做什么样的决定,他觉得陈伯说的有道理,但是感觉自己去要钱,就像拿着父亲的健康去讨价还价。
这时,旁边的中年女性说,“我们本来就是获得谅解的,后面5年,每年的收入按照现在的一半来计算,每年算成5万,一共是25万,你看怎么样?”
谢明贵听到这些数字,感到有些茫然,他能回答好或者不好么?陈律师看着谢明贵在那里不说话,连忙说,“你已经看到了肇事家属的诚意。
因为你父亲现在还有生命体征,这件事现在还是民事纠纷;如果一旦失去生命体征,这件事可能就涉及到刑事案件,就没有回转的余地。
司机可能会被刑事拘留,而他自己是没有能力赔偿的附带民事责任的。
谢先生,你应该也了解过相关的法律。”
谢明贵虽然愤怒,虽然迷茫,虽然痛恨。
但是现在,他回头看一眼病房的方向,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愤怒,没有谅解,就没有后面的医疗费用,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陈律师说,“好吧,就按照现在谈的处理。
我先跟我母亲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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