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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礼砚将目光放在远处的周淮身上。
此刻周淮身上早已经没有以往的意气风发。
垂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明显可见的垂头丧气。
听说如今他只空有一个定远侯世子的头衔了,以往的职务都已经被撤了。
再加上,定远侯府最近闹腾不安,定远侯被不少人上折子参奏不孝不贤。
连太后现在也不愿意见定远侯夫人了。
“听说,最近定远侯夫人在给淮世子寻亲事?”
他转头看着一旁的长乐伯世子胡颢。
胡颢咬了一口香蕉,点点头:“是啊。”
在对上殷礼砚嫌弃的视线后,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
殷礼砚扫了一眼他掉在衣裳上的香蕉,随后将自己的脸转回去。
胡颢低头拍了拍自己的衣裳:“怎么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他凑近问道。
殷礼砚微微离开同他的距离:“你名声不好,离我远些。”
胡颢的脸僵在原地。
他哪里名声不好了?是!
长乐伯府的名声是不怎么文雅,可是他胡颢一向办事稳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就算有什么,那也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干的啊。
殷礼砚深深的看了一眼周淮后,才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
今日的宴会,在用过膳后,便全部去宫中最大的一处水榭上面观舞听曲。
这个水榭是当年先帝下令建造的,无人知道为何。
但是这处水榭向来只有先帝可以登上,其余人必须经过先帝的同意才可以上来。
这里在湖中心的位置,若非上来,根本看不到在水榭后面还有一个精致华贵的小水榭,上面雕刻繁琐,可供十分同时跳舞。
月色当空,站在水榭上面看着湖面波光粼粼,欣赏美人轻舞,别具一番情趣。
太后站在水榭上,眼底眸光闪动:“哀家还是头一次夜里来呢。”
站在她身后的庆嬷嬷眸色闪动,隐隐带着一抹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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