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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燕王,就像是老鼠看见猫,满肚子的畏惧。
李承恪小心翼翼问:“父王,您把母妃关在佛堂里了吗?”
燕王揉眉心:“并未。”
李承恪却是不信任,小声嘀咕:“可可母妃一直在佛堂里哭。
父王,母妃是您的结发妻子,您不能这般对她。”
经常听到王妃的抱怨,承恪和承贞渐渐地都认为燕王是个凉薄负心汉。
他们畏惧王妃的压迫,也畏惧燕王的专横凉薄。
燕王的心好像被一盆冬日冰水泼中,凉透了。
他清晰地看到一条深深的天堑,横亘在他和两个孩子之间。
“你们回屋休息。”
燕王身心俱疲,让人把两个孩子带下去。
天更黑了。
燕王在屋子里坐了很久。
挚爱的兄长命不久矣,妻子孩子不信任他,结发妻子内心怨恨他。
燕王心里忽然浮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茫然,他明明是这世间尊贵的王,可又好像个一无所有的孤家寡人。
燕王缓缓起身,离开逼仄的书房。
夜里闷热,燕王走着走着,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琉璃阁。
琉璃阁屋檐上挂着漂亮的宫灯,院子里传来淡淡的荷花清香。
燕王阻止下人通报,他步伐平稳来到主屋里。
沈薇正坐在书桌边练字,温柔的烛光照耀,在沈薇身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晕。
她微低着头,握住毛笔,一笔一划认真写字。
燕王站在门口,安安静静看着。
烛光笼罩的沈薇,竟像是夜晚里熠熠生辉的太阳。
似乎听到动静,沈薇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燕王。
沈薇眼里流露出喜悦,太阳洒下光芒,她轻快地放下毛笔:“王爷,您回来啦。”
沈薇欢喜地走过来。
看到燕王额头的汗,她踮起脚尖,用帕子给燕王擦汗。
手刚触碰上去,燕王忽然死死握住沈薇的手。
他双眸盯着沈薇,一字一句道:“薇薇,你会离开我吗?”
沈薇太了解燕王这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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